从张威的反常、王赵二人的拉拢与威胁、张威窃鱼被自己撞破反杀、王赵二人突袭围杀、自己被迫反杀二人、自己被选为‘替罪羊’的阴谋,以及背后必然存在的宗门高层黑手……所有关键信息,条理分明,毫无隐瞒。
“……弟子自知根基浅薄,若此账簿直接上交宗门,恐遭灭口之祸,然年底核查在即,弟子百口莫辩,唯有死路一条!弟子是青木院门下,厉师座前,恳请厉师救我!”
陈庆最后抱拳,言辞恳切。
厉百川一直静静地听着,捻着棋子的手指纹丝不动,脸上也看不出喜怒。
直到陈庆说完,他才缓缓放下棋子,抬眼看向陈庆,“王海、赵康……是你杀的?”
“弟子为自保,不得不为。”
陈庆坦然承认。
厉百川盯着陈庆看了几息,随后他端起茶杯,轻轻啜了一口,将账簿放在矮几上,淡淡地道:
“知道了,你回去吧,此事老夫去处理。”
没有多余的承诺,没有询问细节,只有这简单到近乎敷衍的一句。
但陈庆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,却仿佛瞬间落了地。
他深知厉百川这种人物,既然开口说去处理,那就意味着他接下了此事,也意味着他至少有摆平的把握。
“谢厉师!”
陈庆再次叩首,随后起身恭敬地行礼后,悄然退出了小院,轻轻带上了门。
院内,厉百川看着陈庆离去的方向,又看了看矮几上那两本账簿和旁边散落的五千两银票,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他慢悠悠地收起银票,然后拿起账簿,起身掸了掸并无灰尘的道袍,缓步走出了他那几乎数年未曾主动踏出的院门。
……
不久后,宗门长老议事区域附近,一间环境清雅的静室内。
管事处负责人事分配赵长老正独自品茗,突然听闻厉百川来访,眉头猛地一拧。
这位青木院院主深居简出,几乎从不主动过问外事,今日竟亲自登门?
他心中瞬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。
赵长老深吸一口气起身相迎,姿态放得极低,“厉师叔大驾光临,弟子惶恐,不知有何吩咐?”
厉百川也不客套,径直坐下,将那两本账簿轻轻放在赵长老面前的茶桌上,开门见山:“你看看吧。”
赵长老看到账簿的瞬间,脸色‘唰’地一下变得惨白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,他强作镇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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