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喉咙里发出的,而是从它颅骨的盐柱缝隙中挤压出来的一般。
声音随着海风涌来,听起来宛若尖锐的指甲摩擦玻璃,令人格外烦躁。
“砰!”
没有丝毫犹豫,枪手猛地站起身,抓起长柄燧发枪,面色狰狞地抬枪瞄向了远处的野人,随即扣动了扳机。
然而枪响过后,三名野人却毫发无伤,三人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,领头的野人甚至发出了古怪而沙哑的笑声。
“怎么可能?!”枪手瞳孔猛缩,“他们不怕子弹?!”
“距离太远了,这个距离的燧发枪几乎不可能精准射击。”夏伦不紧不慢地将手伸向武装皮带扣,握住了左轮枪的枪柄,“看来他们很熟悉燧发枪的极限射击距离,他们是故意站在那个位置的。”
枪手的呼吸再次沉重起来:“他们对我们十分了解,我们却对他们一无所知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夏伦抬腕举枪,不紧不慢地瞄向了领头的野人。
似乎是看到夏伦居然拿出了手枪,领头野人沙哑的笑声愈发肆无忌惮起来,它伸出相对完好的右臂,指了指自己的额头,似乎在挑衅夏伦。
“伟大强大的善灵啊,有膛线的长枪都打不中这个距离的目标,手枪打中他们更是天方夜谭。”枪手不安地看着身后,“他们可能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,然后让其他人从背后袭击我们。”
“我们之间的距离差不多是600米。”夏伦轻轻吸气,枪柄冰冷的金属触感令他愈发放松,“这个距离,瞄准时哪怕有半个硬币的误差,也会导致1米以上的射击误差,而且,这个距离的子弹飞行时间很长,所以还需要考虑湿度和风向。”
“咔哒。”
大拇指摁压击锤,一瞬间,夏伦仿佛进入了“高度专注”状态,在这一刻,他仿佛从这个世界抽离了出来,五彩缤纷的世界被抽象为了三名手舞足蹈的野人,涌动的海风,和下沉的潮湿。
“砰!”
呼气,扣动扳机。
“轰!”
枪焰绽放,银灰的子弹骤然出膛,顷刻撕裂了平和的海风,蓦然间,领头野人的被白盐覆盖的颅骨骤然向内凹陷,形变,在被压缩到极限后陡然向外炸成了一团血色的烟花。
或许是由于死亡来的太过突兀,剩下两名野人茫然无措地看向了脑袋突然爆炸的领袖,粘稠的血浆泼洒在它们脸上,它们也一动不动。
“咔哒。”
弹仓旋转,第二枚子弹被推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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