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大姨说了一声,说要回家看爹娘,大姨还不放心,让仲能大表哥陪着她一起坐船回来。
回到家里,石汉文说娘在这里睡觉。被子是他们帮盖的,他们觉得娘心情不好,不敢把娘吵醒。她也不想把娘吵醒,于是就坐在床沿,侧脸枕着娘的胸口。
现在娘醒了,娘不应她,她又挪上前一点,再次叫道:
“娘,我是心心,我回来了。”
这一次文贤莺听得真真切切,她一下子就伸手搂住了文心见的脑袋,泪如泉涌。
“心心,娘的宝贝心心,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,娘,以后我每个星期都回来了,我要陪着你。”
这几天文心见里一直想,回到家里要怎么安慰娘,要怎么说石颂文的事,可是真真正正到家面对了,她却什么都不想说,只想叫娘。
文心见叫石宽为爹,却从未叫过她为娘,现在突然叫了,不管是什么原因,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,文贤莺抱着这个养女,亲啊、蹭啊,激动不已。
“嗯,娘每个星期都去码头接你。”
两母女泪流满面,这么多年隔在中间那一层薄薄的纱,终于消失去了。
赵仲能小的时候来过几次龙湾镇,后来长大,又去省城读书,就隔了好几年没来。这次来到,也肩负着安慰姨丈的责任,这会已经和石宽,还有三舅文贤贵,走在龙湾镇的大街上。
是他硬拽着姨丈,说要去二舅公那里玩一下的,在文家门楼前,碰上了三舅,就一起去了,这回出来,他没话找话:
“我小时候来,这河堤上的柳树是这么大,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是这么大,它们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大啊?”
石宽这段时间烟不离嘴,他喷了一口乱烟,叹着气说:
“树和人不一样,人一不注意就长大了,就像你,树默默无闻,没人注意到它,即使长大了,那也感觉不到。”
冬生走了,没人帮文贤贵端茶壶,不过现在他也不外出,就在龙湾镇。柳树这种事和他无关,他不想掺和,目光斜斜地盯着前面的及时雨当铺,碰了碰石宽,阴冷的说:
“好像蛮久没看到老丁开门了,那俩夫妻该不会老死在里面了吧?”
文贤贵不说,石宽还不太在意,一说倒想起,确实是好几次路过这里,都没看到开门了。
“他俩才多少岁呀?怎么可能会老死。”
“走,过去看看。”
文贤贵对老丁夫妇没什么,但毕竟睡过几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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