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,还真是有点难办哦。”
文贤莺自己倒是没听到哪个学生家长向她反映,但她也是听闻了一些议论的。现在既然有人跟高枫和罗竖说,那到开学时,就会有更多人说,她也感到有些为难。
柱子家孩子多,二妮没活干,那就更多人吃闲饭,一时大家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。
次日正月初四,石宽拎着一条猪肉,包上些糖饼,顶着北风出了门。年前他就买好了半边猪,雇了个伙计,挑回石鼓坪,分给了六叔他们,算是走亲戚啦。
他家的亲戚,除了石鼓坪的,就没别人了。这次提着猪肉和糖饼,是要去老营村赵寡妇家。
赵寡妇一家得过了初八才会来石磨山,按说他应该像往年一样,等赵寡妇和柱子来石磨山学校了,再去和柱子痛痛快快喝一顿。可今年因为二妮的事,他得提前去老营村走一趟。
老营村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,一点变化都没有。房子还是那些房子,路还是那些路。要说有什么变化,可能就是房子更破旧了,屋顶的树皮换了几张新的,开私塾的范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石宽突然出现在赵寡妇家门前,把柱子吓了一大跳,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“石……石宽,你……你怎么来啦?”
“我就不能来找你喝杯酒啊?”
柱子不适应,都没接住他手里的猪肉和糖饼,石宽就自顾自地走进去,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。
赵寡妇和几个孩子正在厨房烤火呢,听到这边的动静,赶忙跑出来,照着柱子就是一拳,骂道:
“大过年的,也不知道把人往屋里请,你个死脑筋。”
柱子这才回过神来,赶紧说:
“我家没烧茶,快过来这边坐烤火,小丽,去烧壶开水。”
这天儿确实冷,石宽搓着手跟着柱子往厨房走,一般这些人家的火堂都在厨房里生着。
“要什么开水呀,拿个瓢舀一瓢冷水来就行。”
一句话把柱子的心拉回到了十多年前,是啊,那时候的他和石宽,哪有什么开水和茶喝。不管去到哪里,也不管夏天冬天,口渴了有瓢的拿瓢舀一瓢咕咚咕咚灌下去,没瓢的直接低头往肚子里吸。
这些年他和石宽相继成了家,有家了就有茶壶,有茶壶了就有开水或者茶喝。不仅是石宽改变了,他也变了,所有人都变了。
石宽现在已经是石老爷,这么冷的天,怎么可能还舀冷水招待石老爷,小丽把烧水的茶壶直接架到了火堆上烧开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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