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子也已经长大,它们在好几天前就飞走了。我想我也是一只燕子,到了该走的季节。”
石宽突然就想起了前几天和方氏说的那番话,明白方氏什么意思,心里也有些许的悲哀,缓缓问道:
“你想好去哪里了?”
“不用想,独自一个人,哪里不可以去,飘到哪里,那就停在哪里。”
方氏把目光从燕子窝收了回来,也就是石宽和她说那事的那天开始,短短几天时间,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,裤头都松了,系那绳子时都系怕系不稳。
“安平县往北七八里,有座镜竹山,山上有个小庵,清静得很,只住有两个老尼,自己开荒种地,自给自足,我觉得你可以到那去。”
石宽冰冰冷冷,把在县城里听到的这些消息说了出来。
方氏精神稍稍一震,喃喃嘀咕道:
“镜竹山?也好,也好,那我就到那去吧。”
方氏是文贤莺的母亲,石宽也不想方氏离得太远,没有音讯。方氏的离开,只是为了不和文老爷起冲突,让文家安宁一点而已。把方氏安排去镜竹山,至少文贤莺想念了,还可以去看看。石宽也叹了一口气,低声说:
“那好,你什么时候走,我送你去。”
“等贤莺生了,我看一眼孩子就走。我最爱的就是贤莺,只是贤莺最恨的却是我。这不怪她,怪我太歹毒,怪我太荒唐,怪我不懂得怎么做一位母亲,不懂得怎么做一个女人。贤安有榨油坊,往后的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差,我分得的那些钱,你跟我进来拿,就给贤莺吧,当做我给她的补偿,地嘛,还是让贤安租出去好了。”
方氏说着,撑起身子,要带石宽进房,把她已经收拾好了钱财交出。可能是太伤感了,站起来时,人都没有站稳,一个踉跄就向前倒去。
石宽眼疾手快,赶紧大跨步向前,把人给挽住了,也伤心的说:
“娘,贤莺现在不缺钱,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。”
方氏站稳了,把石宽的手拨开,苦笑一声,无力的说:
“我这个样子还要什么钱,钱就是一个祸害,放在我身上我不会得安宁,我留有一些够用的,余下的就给贤莺吧。”
世间的大多数祸事,都是因钱而起,石宽一时不知说什么?方氏也说了这些钱是给文贤莺的,他也无权替文贤莺拒绝。
跟在方氏的身后,走进了房间。房间里所有东西基本都已经收拾妥当,石宽这才明白刚才在院门口碰见了长庚和矮丙,长庚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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