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主落座之后,谢文钊当先开口道:
“匆忙之间招待简陋,小友莫要嫌弃。”
“家主说的哪里话。”
姜阳接着灵茶,摇摇头回道。
世家仙族出身的修士讲究些体面,并不喜一上来就说正事,总要拐弯抹角的寒暄几句才愿切入正题。
姜阳虽然少有这方面的应对经验,但他无欲则刚,故而便一直陪着这父子二人绕圈子,并不着急。
这对父子请他来家中做客,总不能真只是饮茶而已。
三人寒暄一阵,终究还是谢乐然先沉不住气,开口问道:
“不知姜道兄可知近来这边疆战事?”
“这确是不知。”
姜阳摇了摇头如实道:
“在下也是正巧在外游历,对此事一无所知,不过路上倒是有所耳闻,据说是边疆来犯?”
“不错,正是外狄来袭扰我郑国边疆。”
谢文钊接过话头来。
姜阳闻言目光一闪,转头问道:
“听家主的意思,这不是第一次了?”
谢文钊自是点点头,直言道:
“自然不是第一次了,几乎每隔几十上百年,总要生几次乱,起一点摩擦。”
“敢问这是何缘由呢?还望家主指点一二。”
姜阳不明其意,这可不是意气之争,是切切实实要付出血肉代价的。
一言以蔽之,既然多有摩擦,那么斗来斗去,好处是什么?
“谈不上指点,老夫就算不说小友回去之后也能从大真人那里得到解答。”
谢文钊摆了摆手,轻声道:
“郑国的北疆与楚国有一部分接壤,在这两国边境之地有一处广袤荒原,因其地广人稀,灵机稀疏,加之两国互相钳制,因此谁也没有将之纳入版图之中。”
“此本就是一处险地,其上还盘踞着一股戎狄部落,修巫弄蛊,不好对付,险地变恶地,便更为棘手了。”
“最关键的是,每隔几十年,极北之地的合丘雪原还有寒潮侵袭,这北狄日子一难过就容易在袭扰边疆,战事也就来源于此了。”
姜阳听到这皱起眉头,疑问道:
“不知这股北狄是何道统?什么来头?”
“算是自古来由,这地界他们才算是主人,因其环境险恶也少有仙修过去传道,故而都是些行些巫术蛊毒之道,偶尔也有密宗的苦行僧人过去讲道授业,传承很是杂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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