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袁瑛,晚年居于深宫。
先帝逝后,更觉孤寂。
见胡氏仪态得体,言辞清雅。
且深知礼数,不由心生欢喜。
加之宫中能说话解闷之人本就不多,遂婉言留胡氏在宫中多住几日,陪伴左右。
胡氏心念丈夫前途,见太后盛情,以为机缘。
若能得太后青睐,或可为刘琰进言。
便恭敬从命,小心侍奉。
与太后谈天说地,解闷抒怀。
她本有才情,言语得体,颇得太后欢心。
如此,竟在宫中住了一月有余。
却说刘琰在府中,初时尚觉清净,然旬日过去。
不见妻子归来,心中渐生焦躁。
加之贬官外放之期日近,借酒消愁更甚。
这日,恰有一二往日酒友来访,实则多为趋炎附势之徒。
见刘琰失势,言语间已少了几分恭敬。
席间,一人酒酣耳热,竟口无遮拦调侃道:
“威硕兄,尊夫人入宫月余未归,太后恩眷真是深厚啊!”
刘琰本就心烦,闻言皱眉:
“内子侍奉太后,乃人臣本分,有何可说?”
另一人醉眼惺忪,嘿嘿笑道:
“非也非也!嫂夫人花容月貌,冠绝洛阳。”
“久居深宫,嘿嘿……”
言未尽,意已猥琐。
刘琰心中“咯噔”一下,一股无名火起,强压怒意:
“休得胡言!宫中禁地,岂容尔等妄加揣测?”
先前那人却借酒装疯,凑近低声道:
“非是弟等妄言,威硕兄岂不闻‘汉宫飞燕’旧事乎?”
“当今陛下正值年少……”
“唉,可不敢乱说,不敢乱说!”
说罢,连连摆手,做畏惧状。
此言如同毒刺,瞬间扎入刘琰心中最敏感脆弱之处。
他本就因仕途挫折而疑神疑鬼,自尊受损极重。
此刻被友人点破此层,顿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。
脸色涨得通红,猛地一拍案几,酒爵震落在地:
“住口!尔等之意。”
“莫非是那贱人与……与陛下有染?!”
那几人见刘琰勃然变色,酒醒了一半,连忙起身:
“威硕兄息怒!醉后狂言,当不得真!”
“我等告辞,告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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