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豨无道,累我黎民”。
士卒报给昌豨,昌豨大怒,立斩之。
谁料翌日清晨,西门守军集体哗变。
虽很快被军队镇压,昌豨却发现叛军袖口皆系白布——正是当年臧霸部众标识。
他惊觉城中已有臧霸旧部,在暗中与外面的汉军串联了。
与此同时,张辽大帐内正在上演一幕好戏。
青州刺史王脩亲自押来三十余车简册:
“此乃东海郡近年田亩户籍,请都督过目。”
张辽翻看片刻,忽指某页:
“此间注有‘昌氏盐田八百亩’,何在?”
王脩答:
“已按都督令,由臧将军部接管。”
“谬矣!”
张辽掷册于案,“即刻改由青州兵看守,所得盐利半数散与流民。”
臧霸闻言一震,旋即拜服:
“都督公心,霸代东海百姓叩谢!”
正当帐中议事,忽报擒获昌豨信使。
搜出绢书,竟是送往东北高句骊处的。
因为东海的朐县港口,是一个重要的出海口。
跟辽东贸易往来十分频繁。
昌豨也积累了一些东北高句骊、扶余的人脉。
其见青徐地区对东海实行全面封锁,便想着从海上突破。
张辽观书冷笑:
“困兽犹斗耳。”
便命将使者厚赏放归。
臧霸不解:
“都督何故纵敌?”
张辽捻须道:
“吾闻昌豨性疑,今见使者无恙返,必疑其反间。”
“此攻心之计也。”
果不其然,当夜郯城内便传来诛杀谋士的惨讯。
而城头守军望向城外炊烟时,眼神已从饥渴变为挣扎——
那里正煮着香稷饭羹,随风飘来的还有臧霸旧部的招降口号:
“归来饱食,既往不咎!”
海风卷着咸腥气息掠过连绵军寨,张辽的金甲在夕阳下流光溢彩。
这位并州名将凝视着暮色中的郯城,对臧霸轻声道:
“明日拂晓,可备受降事宜矣。”
身后,数十口大锅正熬煮米粥。
粥香混着海风,无声地渗透进那座饥肠辘辘的孤城。
如此这般,
昌豨困守郯城月余,眼见粮仓渐罄,盐库虽盈却难果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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