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张翼。
“马超匹夫之勇耳,虽悍,然暴而少恩,部下离心。”
“且无远略,败之易耳!”
“然诸葛亮……此人迥然不同!”
他站起身,在帐中踱步,仿佛要驱散心中的不安。
“吾与此人,虽未正面交锋。”
“然观其治岭南、兴糖业之策,可谓经纬之才!”
“其人所长,非仅诡谲兵谋,更在善于调理内政,收揽人心!”
“如今齐军主力虽倾于江东,然若容其在关中站稳脚跟。”
“效仿昔日韩信故事,屯田养兵,抚羌胡,整军经武。”
“不出数年,必能将那残破关中,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!”
“届时,一支兵精粮足、上下一心的雍凉军出现在我军侧翼。”
“其威胁,百倍于十个马超!此真乃我心腹之大患也!”
张翼闻言,虽觉司马懿所言有理,仍辩道:
“太尉是否过虑?纵然诸葛亮善于治理,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”
“关中残破,民力凋敝。”
“齐军精锐又多在东南,他初来乍到,能掀起多大风浪?”
“论及临阵对决,太尉用兵如神,未必便输与他。”
“行军打仗,岂是仅凭沙场争锋?”
司马懿猛地停步,目光灼灼。
“决胜之道,在于庙算,在于粮秣,在于民心士气!”
“一个杰出的统帅,能令士卒效死,能令百姓归心。”
“能令麾下诸将如臂使指,拧成一股绳!”
“这才是最可怕的力量!”
“诸葛亮,正是这等人物!”
“其志不在小,其才足可祸乱天下!”
“吾绝不能容其从容布置!”
他语气决绝,已然下定某种决心。
“必须趁其立足未稳,羽翼未丰之时,再予重击!”
“吾要即刻上表大王,恳请允准,在这个冬天,再出兵北伐一次!”
一直沉默的邓艾此刻出列,拱手劝谏,言辞恳切:
“太……太尉!三思啊!”
“将士们方经苦战,虽……虽获小胜,然亦疲惫。”
“且天寒地冻,行军艰难。”
“此、此时再驱使他们远征,恐怨声载道,于军心不利啊!”
司马懿看了邓艾一眼,语气稍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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