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放心。”穆垚点头,“早已经安排了两组人马,日夜不停地盯着王府四面。郡主回府之后,快速更换了王府的防卫。
“如今掌管仪卫司的是魏章,对于门禁把守极其严格,一旦有陌生的车马想要入府,一定会有异常的动静。
“所以儿子可以断定,大皇子目前一定还未曾进入端王府。”
穆昶认可地吐息了一气,而后却又凝眉默立在窗户之下。
穆垚上前,跟着看了窗外一眼,又望着他:“父亲是否还有什么疑虑?”
窗外灰暗的天色,将错落有致、摆放着不少葱翠花草的庭院也添上了几分灰暗。
但依然是规规整整,不曾有丝毫凌乱之处的。
此番他们几乎是阳谋,不可能再出差错的。
“我忧虑的不是迁陵之事。”穆昶缓声道,“而是皇上。”
“皇上?”
穆昶微微点头:“当年目睹了船舱里情形的侍从,是我亲眼看到他慌乱地从船上跑下来的,短短片刻的功夫,不可能编造得出他所说的那些画面。
“而后来,等尘埃落定之后,我再来寻找当天夜里上过船的那几个侍卫,却都已经不知下落。
“所以,我相信当时他说的是真的。
“也就是说,那夜事故发生之前,船舱里并没有后来皇上所说的那般其乐融融。
“有了这个前提,也就意味着,当天夜里在他们兄弟之间发生过争执,那场落水也不完全属于天灾。”
“父亲,”穆垚情不自禁压低了声音,“您的意思是说,是皇上对大皇子下了手?”
最后活下来的是二皇子,也只有活着的二皇子才有可能让那些上过船舱看到现场的侍卫消失。
穆昶把身子侧转过来,天光从他的眼眸之中尽数撤离:“你可以这么猜测。但我更想知道的是,他们为什么争执?”
穆垚顿住。
穆昶声音变得又低又沉:“为什么争执,这是其一。其二,整个事件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办成的,皇上在江陵十年,我们早就已经把他身边的人掌控住了,为何还会有人能替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办成这些事?
“这些人又是怎么到他身边的?”
穆垚的神色终于有一点点变灰:“父亲言之有理!他在江陵十年,我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!”
“本来我也没放在心上,”穆昶声音更缓慢,“毕竟当时狂风暴雨,船舱里的杯盘被掀翻,也有可能是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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