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穆昶捂住她的嘴,“把柄落在人家手上,云儿她亲口承认了!
“朝廷王法摆在那里,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,皇权是月家的皇权,僭越就是僭越,犯法就是犯法!
“我不放弃她,难道当真让整个穆家陪着她领罪吗?那样她就能重新有机会当皇后吗?
“永远都不可能了!
“她威胁皇帝!”
穆夫人把他的手拿开:“那么从此以后,我们就活该活在皇权统治之下,就像二十年前一样,他们月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,让我们下狱就下狱,让我们罢官就罢官吗?”
穆昶站了片刻,沉声道:“当然不,但我们眼下得忍,得避开这波风头。他到底是天子,是君上!”
“老爷!……”
丫鬟在门口怯怯出声,“卢先生有要事在院外等候。”
穆昶沉息片刻,走向门口:“好好伺候夫人!”
院门外,卢照正焦急地徘徊。
“发生何事?”
“太傅大人,皇上下旨给御史台严惩那日在皇城司被靖阳王逮住的那批护卫,同时还斥责太傅御下不严,纵奴冲撞皇家御卫,责令罚俸一年,居家反省十日。”
“皇上下的旨意?”穆昶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里,倏然之间有了锐光。“此事搁置了多日,为何突然又被提及?”
“据说是永嘉郡主今日上晌入了一趟宫,出宫之后,她就拿着圣旨去了御史台。”卢照把圣旨递上来了。
“是她干的!”
“正是,”卢照眼里充满了忧虑,“这位永嘉郡主,看起来的确来势汹汹,而且能够在此时讨得这样一道圣旨,也的确有些手段。”
穆昶目视着庭院,眼底反射出了积雪的寒光。
……
皇帝像上晌一样坐在紫宸殿的书案之后。
面前摆着一炉香,香烟缭缭绕绕,在下晌更加昏暗的光线之下,殿室像子夜一样安静。
“皇上,太傅来了。”
宫女撩开帘子禀报。
皇帝抬起头来,注视着门口,到穆昶的身影出现,他方自暗影里起身:“舅父。”
穆昶站在他的对面,俯身行礼。
皇帝伸手将他扶起:“舅父舅母这几日,可还好?”
“多谢皇上挂念,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皇帝点头,“朕已备了些燕窝人参等物,着人送去府上,给外祖母和舅母养身子。不知舅父可曾收到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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