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。此时在天下人眼里,我一定是那个能捡条命回来安然活着就谢天谢地的郡主,那我同样也没有理由把送上门来的太后的恩宠拒之门外。”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兰琴点头,“回头遇上沈家人,奴婢定然交代下去让所有人好好应对。”
……
皇帝勤勉,即使有宫宴也不耽误早朝。
故而月棠辰时才入宫。
整套仪仗上阵,从出府门时起,就被城中百姓围观了一路。
想来她的死而复生已经成为了一桩传奇,并且还盖过了她从前背负了十六年的煞劫。
但月棠自己怎么能忘呢?
上一次进宫时,还是先帝最后一个寿辰。
那是头一年的中秋节后,刚刚入秋,月棠还揣着肚子里的阿篱,她早早从别邺里回京,从清早到傍晚,伴着因病而清瘦的他度过了平静的一日。
一晃中间隔了四个年头。
已然不能说是物是人非了。简直是天翻地覆。
端王府的仪仗到达宫门下时,后方穆家的车马也将到了。
穆昶站在护城河玉带桥的一端,抬手让队伍停下。
轿子里的穆疏云撩开帘子看了看,侧首与母亲道:“是端王府那位郡主。”
穆夫人原本安静坐着,听到这里也把目光透过窗帘缝隙投了过去。
“只是一位郡主,纵然与皇上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之亲缘,终究隔了一层,父亲为何特地停下来?”
穆疏云凝望着不远处轿子里走下来的人,纵然只能看到背影,那高挑的身段与笔直的脊梁,依然让人觉得那是个骄傲的人。
皇帝旨意中交代各家只带妻眷,摆明了就是一场显示亲近的宫宴。
但穆疏云早想进宫一趟,正好有这个机会,就跟父亲提了出来。
于是穆昶入宫递折子的时候顺道也跟皇帝说了,皇帝当然也没有拒绝之理。
穆疏云与皇帝从小一起长大,二人青梅竹马,情谊比起任何人都要深厚。
伴随老夫人回乡探亲,离京了几个月,她今日是为皇帝来的。没想到会先遇到月棠。
“也许是因为皇上吧。”穆夫人收回目光,“郡主无故被害,皇上身为他的亲人,于情于理都该为她做主。
“今日这场宫宴也是为她而准备的,我们是皇上最最亲近之人,自然得维护他的心意。”
穆疏云把手从车帘上放下来。“母亲,您说,皇上如今对我是什么心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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