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住:“把老三一起叫过去!有情况你们俩商量着办,总而言之,绝对不许有差错!
“一个时辰之后,到了护城河畔约定好的地方,立刻引她入局,不要犹豫!”
褚瑞重重点头,掉头又出去了。
他一个从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富贵子弟,连夜奔来奔去,步履已经有些蹒跚,但还是没有丝毫迟疑。
褚瑛心里陡生几分悲凉,仿佛这寒雨浇透的不只是地上的泥泞,还有他们褚家几代以来积攒下的风光和体面。
“来人!”
他沉声喊道。
门外管家快步走入:“老爷!”
他快速提笔写了几行字,封起来交给他:“即刻让护卫送到太傅府上去,必须当面呈交!”
管家且惊且疑退去。
褚瑛留在屋里转了两个圈,见风摇得屋里灯影乱晃,遂把窗砰地关上,于一室静谧之中坐下来。
如此这般的寒雨天,哪家哪户不是入夜之后就关起门来,围着炉子吃茶消遣。
月棠他们赶往大理寺时,太傅府里,留下了岁月痕迹的飞檐下,用过晚饭的穆昶也与妻子同在暖阁中,看傍晚才从江陵过来抵达府中的十五岁长女穆疏云持笔作画。
穆老夫人半年前由嫁在江陵的女儿接回去小住,这才刚回来。
久别重逢,大家一时都毫无睡意。
旁边十三岁的次子穆沅指着姐姐画的两只鹦鹉打趣:“母亲你看,姐姐画的这鸟,我瞧着怎么像是咱们后湖里凫水的鸭子?”
疏云佯嗔提笔,敲在他的脑门上:“平日里跟二姐过不去就算了,如今也敢来挑衅我?父亲,母亲,你们也不说说他!”
穆夫人看着儿女这般玩闹,先笑起来:“沅儿是该打了,在长姐面前没大没小,还会胡说八道。
“你姐姐六岁学画,这手丹青可是师承名家毓清先生,连先生都夸她是得意弟子,你竟说她画得不像?”
“哎呀呀,原来我们家竟出了个大才女!是小弟有眼无珠了,该掌嘴!”
穆沅轻轻打了嘴巴两下,然后来到母亲身边撒娇:“父亲母亲偏疼大姐,六岁就给她找好了名震天下的丹青名师,为何儿子就想跟着廖学士学习作词,父亲总是不肯呢?”
穆夫人听到这里,扭头朝丈夫看去。
穆昶盘起一腿坐在榻上,微微含笑看着儿女们:“姐姐能拜名师,是因为她有天赋。你不行,是因为你本身文章都没做好。”
穆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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