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身份出现之前先把皇城司夺过来,让她在晏北面前失去利用价值,这是第一步。”
穆昶翻了翻这份履历,说道:“就算我动作够快,你大概也低估了晏北。
“他是先帝任命的辅政大臣,皇上对他十分信赖。作为皇上的母族,于情于理,我也该敬让他三分。
“他若想得到皇城司,一定会出面阻止。
“再说,你怎么能肯定,月棠会一直蛰伏下去呢?”
“所以我说这是第一步。”褚瑛支肘,“你入宫去办这第一件事,随后我们再来解决根源。
“根源就是月棠,三年前没有办成的事,如今把它办成还不晚。
“还是当初你跟我说的那句话,只要她死了,大家就都有好前程!”
昏暗的天光之下,亮起来的是寥寥的蒸汽,黯下去的反而是两双眼眸。
穆昶缓缓把手肘支在桌上:“如今她在靖阳王府,你怎么有把握能够杀得了她?”
褚瑛右手握成拳头放在案上,轻轻打开之后,桌上便多了一物。
“有这个作饵,我不信她不出来。”
穆昶道:“端王的东西?”
褚瑛点头:“去不了王府,那就在外行事。她不愿公开自己的郡主身份,岂不是更方便我们杀她了吗?
“我相信,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难,无非也就是多调动几个高手的事。
“你亲手教养皇上长大,在他心里你就如他父亲一般重要。
“普天之下也都知道你是皇上最为信任之人,找个借口跟他调动几个皇宫侍卫,轻而易举。
“事情办成之后,如何善后,我相信也难不倒你。
“毕竟,最初想要杀她的人是你。就是有困难,你也一定会破除!”
茶水蒸气后方,褚瑛眼中已杀机毕现,而他的姿态却又恢复了从前的雍容。
穆昶凝思片刻,扬了扬眉:“你这一番谋算,我实在挑不出毛病。如果能够成功,那自然是皆大欢喜。”
“能不能成功,不就是看太傅大人你的决心了吗?”褚瑛语声更加缓慢,“我相信三年前你不惜让出皇城司予我,也要说服我来对端王父女操刀,一定是意念坚决的。
“那么时隔三年,虽说皇上已然登基,大局已定,可当年留下的首尾又闹出大祸,说白了她毕竟没死,那个秘密也并非密不透风,你此刻的心情应该也会像我一样焦灼才是。”
穆昶把举起的杯子又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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