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得一阵难受。他知道陈盈是在为钱的事情发愁,舍不得吃这个烧饼。
看着她手中那个散发着香气的烧饼,秦淮仁觉得,那仿佛价值千金一般,沉甸甸的,压在他的心上。他知道,自己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赚到钱,不仅要让他们能吃饱饭,还要把爹和孩子赎出来,让他们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日头偏西,晒得地上的尘土都泛起一股焦热的气息,风刮过巷口,卷起几片枯叶,打着旋儿落在秦淮仁的脚边。
他身上的粗布短褂早已被汗水浸透,紧紧贴在背上,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疲惫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,遮不住眼底的倦意。
身旁的陈盈也好不到哪里去,荆钗布裙上沾着些许泥点,双手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。
陈盈抬眼望着秦淮仁,眼圈先是微微泛红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,缓缓说道:“张东,咱们的日子太委屈了,你受苦了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秦淮仁手中那个啃了大半的烧饼上,那烧饼已经有些干硬,边缘微微发焦,可秦淮仁却吃得格外珍惜,每一口都咀嚼得很慢,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。
陈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,疼得厉害,关心道:“你从大清早忙到现在,在酒肆里面干了那么多活,跑了那么多趟腿,到头来就只吃了一个烧饼,怎么能顶得住呢?”
她把自己手里的油纸包往前递了递,油纸包微微鼓起,能清晰地摸到里面烧饼的轮廓。
“要不你把我这个烧饼也吃了吧,我不饿。”
陈盈的语气很坚定,可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舍,那是她今天唯一的口粮,可看着丈夫憔悴的模样,她实在不忍心。
见秦淮仁没有接,她又急忙补充道:“实在不行,我吃一半,你吃一半,咱们两人分了烧饼。”
说着,她就想伸手去撕那个烧饼,指尖刚碰到油纸,又犹豫了一下,转头看向秦淮仁,眼神里满是恳求。
秦淮仁听着陈盈的话,心里像是被温水浸过,又酸又暖。
他知道,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名叫张东,而陈盈是原主的妻子,一个在旁人看来有些尖酸刻薄的女人。平日里,她总爱念叨原主没出息,挣不到大钱,家里过得紧巴巴,有时候话说得还挺伤人。可此刻,看着她宁愿自己挨饿也要把烧饼让给自己的模样,秦淮仁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陈盈话语里的心疼,那不是装出来的,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关切。
秦淮仁鼻子一酸,很想哭,眼眶瞬间就湿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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