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疑惑,洪天云已经替他问出口:“资金政策?黄领导那边已经确定了吗?”
同样是疑问,洪天云却明显知情。
“那就不晓得喽。”周县长摇头笑笑:“市里的政策是天上的雨,下多少我们就只能接多少,实在不够,就只能起个神坛继续求雨,洪区,你一会可得帮我们说说好话啊,18个县都来人了,我们彭水是块最旱的田,太需要这阵及时雨了,县里的水泥厂等着钱开工啊!”
洪天云不作任何表情地点点头,陈学兵却能看见他背着的手重重捏了捏拳头。
他心里一紧,猜到了怎么回事。
完他妈犊子。
这下不是政府合作方变了,是项目都变了。
重庆除了区,也就十四个普通县,四个自治县,十八个县全都来求雨。
窥茂田那个水泥厂就知全豹,那不就是个差着一屁股饥荒的项目吗?
其他县带着来的项目,又能差多少?
…但听话音,这事还没确定。
一会上去,还得找个机会说说。
陈学兵心里愁云一片,洪天云本来独占鳌头的项目,变成了排排坐分果果,情绪自然也不好,没跟周县长寒暄几句,便带头上了楼。
……
上午九点二十,两百来平米的会场,播放着《运动员进行曲》。
就是中学生集合等待做课间操那首。
听到这歌,陈学兵更不得劲。
肚子疼,想请假去趟食堂。
他的位置还十分靠前,挨着洪区长坐,后面是一帮县领导,连个小动作都不好做。
只能端详主席台。
会议室是课堂式,上面一个主席台,摆放了话筒,下面是八横十竖,80个位置。
功能很明确。
这样的会议室明显不是讨论式的,主讲人控制一切,听众几乎只能被动等待提问才能发言。
黄领导名牌旁边摆着的两个牌子,也说明了今天确实没有让其他人主动发言的打算。
一个是市府副秘书长兼金融办公室主任崔坚,一个是渝富资本党官员兼董事长何志亚。
都是跟洪区长一个级别。
黄领导是进了常的,这两位坐他旁边,他不发话,别说台下了,台上都没人能讲话。
一个会议就能看出风格,台上连个陪衬的都没有,这位恐怕是有些强硬的。
不过,很准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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