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唤道,“将这石碑小心起出,包好带回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
这时,吴光明也带着带听来的消息回来了。
他面色有些凝重:“大人,问了几位老街坊。都说孙茂离开前段时间,确实有个生人来寻过他几次,穿着体面,像是个管事模样的人,但无人认得是谁。还有人说,孙茂那阵子似乎发了笔小财,但很快又输光了。”
“管事模样的人……”
裴之砚沉吟。
这与他推测吻合。
孙茂很可能是被某个有身份的人雇用了,或者用钱封了口。
“还有一事,”
吴光明补充道,“有个老邻居依稀记得,孙茂搬家前,曾在酒醉后抱怨过一句,说什么‘伤阴鸷的活儿,给再多钱也烫手’。”
伤阴鸷的活儿!
裴之砚眼神一凛。
这话若属实,几乎证实了孙茂当时参与的不是什么正经的工程。
当晚,他将带回的石碑拿给陆逢时看。
她一见此物,神色便凝重起来。
“镇字配以八卦,本是正统的安宅之法。但你看这卦象,”
她指向那几个模糊的符号,“乾、坤、巽……排列杂乱,缺失了关键的‘坎’位,刻痕深浅不一,气韵断断续续。这不是安宅,而是镇压。”
她抬头,看向裴之砚,“若真如那老邻居所言,这石碑恐怕是他自己刻的。”
孙茂只懂皮毛,想用此法强行镇压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,结果画虎不成,就成了如今这样。
裴之砚颔首,思路清晰起来:“如此看来,孙茂是关键中的关键。
“找到他,至关重要。”
然而,一个刻意消失了五年的人,寻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。
陆逢时勾了勾唇。
“若只是一个石匠,我或可卜一卦。”
“卜一卦?”
陆逢时神色平静:“寻常卜算,自然难觅其踪。但他既然留下了这方残碑,便如同留下他自身的印记,以此为引,或可窥见一丝天机。”
“与你可有妨碍?”
“无妨。”
裴之砚:“好,那需要准备什么?”
“他们的生辰八字,再取一碗平日做饭用的糯米。”
承德很快将东西备齐。
书房内,烛火摇曳。
陆逢时让春祺将书房内的大桌清理出来,自己则去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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