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吴光明脸上发热,连忙躬身:“大人教训的是,是下官短视了。”
回到府衙,他再次调阅了仵作的原始验状。
当看到关于尸骨埋藏深度的描述时,他目光微凝。根据记载,尸骨埋藏深度较浅,几乎就在河泥表层之下,这与沉埋数年的说法似乎有些矛盾。
若真是多年前沉入,即便在水流平缓的河湾,也应该后续淤泥覆盖得更深才对。
这个细节,昨日竟被忽略了。
他立刻唤来承德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承德领命,悄然离去。
傍晚下衙,裴之砚习惯性的往家的方向去,到了半路才想起来,今日见到昔日好友,约好了要聚一聚。
他让承德调转马头,又对暗中跟着的裴二道:“你回府告知夫人一声,说我晚些归家。”
章昊然给的地址在杨楼,位于马行街附近,从府衙到那几乎是要跨越大半个京都城了。
等到达时,天已经暗下来。
章昊然就在门口等着,看到裴之砚的马车,很是高兴迎上前来:“你终于来了,还以为你现在贵人事忙,忘记了。”
“怎会!进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入了杨楼三楼的包间。
位置靠窗,推开窗户,可以俯瞰整条街道,形形色色的游人,灯火阑珊。
菜还没上,酒倒是已经送来。
章昊然给裴之砚先行满上,而后才给自己倒上,举杯道:“来,什么都别说,先干了这杯。”
烈酒入喉,章昊然呛得连连咳嗽。
“让墨卿见笑了。”
他笑道,“实在是久别重逢,太高兴了。”
裴之砚放下酒杯,看着章昊然:“章兄,有一件事一直放在我心里,当年不曾有机会问出口,如今你能回答我吗?”
章昊然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。
他看向裴之砚,正要开口,门被敲响,是小二来上菜了。
菜一道接着一道。
两人却没有一个先动筷,等菜全部上齐后,门重新关上,章昊然才终于开口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!”
裴之砚看着他。
章昊然笑容收了些:“你是想问,当年在贡院发生的事,到底是不是我干的,对吗?”
“那,是你吗?”
“我本以为,我们朝夕相处那些日子,你应该了解我的,我章昊然素来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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