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面前,设了一个香案,上面摆放着香炉符水等物,看似有模有样。
吴铭那双阴鸷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女子脚下那片看似寻常的地砖,而后又缓缓移到女子脸上。
这女人,竟敢碰他的法坛!
就在陆逢时拈起一道符箓,作势欲念咒的瞬间——
“妖妇,竟然坏我大事!”
一声凄厉似夜枭的嘶吼划破压抑的寂静,人群骤然爆发出惊恐的尖叫。
吴铭猛地推开身前之人,身形如一道灰色闪电,直扑香案。
他袖中那柄短刺已然在手,幽光闪烁,带着浓郁的血腥气。
“保护夫人!”
王彪的怒吼声几乎同时响起。
埋伏在人群中的衙役瞬间暴起,刀光出鞘,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。
只是,吴铭的速度快得诡异。
他不避不闪,左手一扬,一包粉末猛地撒向冲在最前面的两名衙役。
“小心!闭气!”
王彪急喝。
那两名衙役猝不及防,顿觉双目刺痛,泪流不止,攻势一滞。
趁此间隙,吴铭右手短刺已狠狠朝着地面,准备刺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。
一柄长剑格挡住短刺,吴铭被震得手臂一麻,不得不后退数步。
他抬头去看。
是一身暗紫色圆领长袍的男子,他不知何时已挡在女子身前,此人正是裴之砚。
“吴铭,收手吧。”
裴之砚直视状若疯魔的吴铭,“你的仇怨,不该由这社稷坛下的安宁和更多无辜者的性命来偿还。”
“收手?!”
吴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,眼中是滔天的恨意与无尽的悲凉,“裴之砚!你这朝廷的鹰犬,享受着官家俸禄,怎知我吴家满门血泪?!”
他挥舞着短刺,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变形,“熙宁四年!就因为我父亲不愿将祖传的堪舆秘术献出,去为那些权贵圈占良田、强迁祖坟,便被构陷‘挟术妖言,窥测禁中’!
什么是窥测禁中,我父亲连汴京城都未曾踏足过!那不过是他们巧取豪夺的借口!”
“一夜之间,仅仅一夜之间!”
吴铭双目赤红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,“我吴家上下二十七口人,除了我当时恰在外祖家,男丁尽数问斩,女眷充入教坊司或流放岭南!
我母亲,她,她不堪受辱,在押解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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