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转身,对着噤若寒蝉的手下厉声咆哮,“查!给本官掘地三尺的查!
宁可错杀一千,绝不放过一个。”
“本官不知,范大人竟有这么大的官威。”
话落,数百名手拿长枪身穿铠甲的士兵迅速将整个三号仓区包围起来。
一名约莫四旬左右身穿绯色官袍的男子大步走来。
范锷转身,瞳孔一缩,“秦大人?”
“范大人似乎不愿见到本官?”
确实不愿见。
八年前,两人都在江南东路做转运使司做副史,三年任期满了,他被调到两浙路继续做转运副使,可这个秦放却被提拔成了福建路的转运正史。
这事,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。
他自问在那三年,勤勤恳恳,任劳任怨。
可秦放呢,只会耍些小聪明,政绩却算在他头上。
这还不是最气的。
最气的是,他在福建路三年期满后,竟直接升任了两浙路的知杭州军州事,成为正四品官员,生生比他高上两阶。
“秦大人说的哪里话,不过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秦放摸了摸袖口,而后将双手放在身后,目光在仓区来回扫视,最后落在仓区大门的铜锁上:“本官也不想来,可我接到消息,本该年前就运往京都粮食,却一直被扣押,迟迟不肯放行,有这回事?”
秦放身为知杭州,能调动两千人以内的厢军执行漕运护卫。
但因他曾言,两人共事过。
加上漕运一直都平稳运行,便只粗粗派了几十人象征性的把守漕河头码头。
其余看守存放粮食的仓区,都是余杭郡下辖的漕兵。
他这才有机会瞒天过海。
将新粮换成旧粮。
可这事如何就捅到了秦放那?
谁干的?
难道是赵启泽和他那个同伙?
“秦大人有所不知,实在是刁民太多,用旧粮偷偷换成新粮。
当然兵丁也疏于防范,等粮食运到仓区,才发现有问题,下官也不能不管不顾的,将烂掉的陈粮就这么北上入京啊!”
“下官会尽快找到弥补的法子。”
“哦?”
秦放抬手指向仓区大门,“打开门,让本官瞧瞧,那些刁民到底有多刁!”
“这,仓区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。下官怕大人受不了!”
“本官是武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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