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西老林子,寒风凛冽如刀,吹过光秃秃的枝桠,发出阵阵呜咽。
歪脖子老槐树如同一个扭曲的巨人,在月亮下投下浓浓的阴影。
陆逢时一身素衣,神色肃穆地站在老槐树下。
她的身旁,是裹着厚厚棉衣却依旧抖得如筛糠一样的李婆子。
李大柱李二柱兄弟俩举着火把,火光被风吹得摇曳不定,映照在他们紧张的脸上。
李宝中在小儿子的搀扶下也来了。
她脸色凝重,眼神复杂地看着那棵老槐树和树下隐隐凸起的小土包。
李大柱,也就是李光树的大儿子,今年刚二十,他小声问:“陆娘子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陆逢时没有多言,拿着以朱砂混合的烈酒,绕着老槐树和预定挖掘范围画了一个清晰的大圈,布下简单的净秽结界。
防止里面的秽气逸散,同理也能阻止外面的阴气干扰。
做好这一切,陆逢时才道:“动手吧,就在此处,动作务必轻缓,莫要触及骸骨。”
李大柱兄弟俩对视一眼,同时吞咽口水。
心里默念:大堂哥,我们是来带你回祖坟安置的,你千万别生气啊.
默念完,鼓起勇气挥动铁锹。
泥土被小心翻开,带着一股陈年的土腥和难以言喻的阴冷腐朽气息。
两人的动作十分轻缓。
但,还是不小心碰到硬物。
李二柱握着铁锹的手心沁出冷汗,后背也汗湿了。
李光树拿着火把往这边照。
一看是一块很小的石头,大家都松了口气。
两人握紧铁锹继续挖。
就在这时,李婆子出声了:“慢点,快到了。”
兄弟俩的力度就更轻了。
终于在半刻钟后,在李大柱一铁锹下去,将泥土往旁边翻去时,看到了一截白骨。
李婆子在看到尸骨的时候,身子晃了晃。
如果是正常移尸入殓,至亲最好是不要在场,可今日情况特殊,尤其李婆子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她必须在场;
再一个,母子血脉相连,李婆子身上与孩子相关的微弱气息,能在她施法时,能更清晰地感应并引导栓子的怨魂;
三十年前的事,她无法评说。
等会引出栓子魂魄,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,让他们自己解决。
但有一点,不能让魂魄害生人性命。
两人更加小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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