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茫然的回忆着。
“回去后,心里憋屈的慌,又羞又恼,觉得没脸见人,就.就把门拴死了,在屋里摔了些不值钱的碗碟,还.还.”
她突然顿住,混浊的眼珠猛地一缩。
“还有什么?”
“我,我把那个盒子,不小心也摔了!”
“什么盒子?”
陆逢时追问,语气加重。
别告诉她,是孩子的骨灰。
溺亡的孩子,村子的习俗是都要火烧后才能入殓。
目的就是防止孩子死后被邪祟缠身,闹出晦气的事情来。
村民这个担忧,也不是空穴来风。
将尸体焚烧确实是个办法。
李婆子看着她:“是我儿子,栓子小时候玩的一个小木马,还有,还有他死的时候,穿的那件小褂上掉下来的一个扣子。”
她咽了咽口水,“我,我一直收在一个槐木盒子里,那天,那天鬼使神差的就把那个盒子给翻了出来,又不小心摔了一跤,盒子里的东西都滚了出来.,用红布包裹的扣子也滚了出来”
当时就觉得屋子里瞬间冷了几分。
可那时心神不宁,以为是错觉,加上那些东西,勾起她的愧疚之情,直接将之给忽略了。
陆逢时了然。
槐木属阴,本身就容易吸引阴气。
红布裹着孩子遗物,是民间常见也是最简单的隔绝阴气怨念的方法。
几十年下来,这个简陋的“封印”虽无法化解怨气,但勉强隔绝了孩子阴魂对李婆子的直接感应。
即便真有怨魂,也不会对李婆子有太多影响。
不然上次在场院,她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可这一摔,红布散开。
那枚沾染孩子死亡气息,凝聚着强烈的执念和怨气的扣子,如同在死寂的潭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。
“李婆子,你实话说,孩子的尸身,你是不是没有火化?”
李婆子哆哆嗦嗦应道:“是是。”
栓子死后,李婆子内心愧疚,恰逢出殡那日,又罕见的下了一场大雨。
给孩子准备火化的火柴淋了雨都点不着。
李婆子当时不知怎么想的,趁着大家重新换柴火的时候,将白布下栓子的尸身换走了。
可能因为下雨了,干旱得到缓解。
也可能因为栓子死了,村里的人也觉得过分了,李婆子又哭又闹的,大家都由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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