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直接相关,或明知佟家钱财来路不正而仍与之勾结牟利者,严惩不贷,财产尽数抄没。
至于那些寻常经济往来、质押借贷,或仅止于人情交际、未涉逆案核心者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幽深:“责令其限期将所涉佟家财物、款项,按市价折算,上缴国库,或抵充罚没。
涉事人员,视情节轻重,予以申饬、罚俸、降级留用等处分,以观后效。
不必扩大株连,但需令其知晓利害,下不为例。”
这便是定了调子:首恶必究,协从区分,经济问题尽量用经济手段解决,避免政治清洗无限扩大化。
既维护了律法的严肃性,给了朝野一个交代,又在一定程度上稳定了人心,防止局面彻底失控。
“另外,”
康熙补充道,语气微冷,“传朕口谕给三司及各部院:太子正值静养康复之关键时期,凡朝中事务,当以简静为要,以安定为本。
非十万火急之军国大事,不得以琐碎纷争、互相攻讦之奏章烦扰朕听。
若有借佟佳氏一案,行构陷、报复、党争之实者,一经查实,严惩不贷!”
这番话,既是警告那些可能想趁机打击异己的人,也是在为这场风暴划定一个界限——到此为止,不得再借题发挥,搅乱朝局,影响太子休养。
梁九功心领神会,连忙躬身:“嗻!奴才明白,这就去传旨。”
康熙挥了挥手,示意他退下。
目光重新落回胤礽身上时,那帝王裁决时的冷硬已悄然褪去,只剩下深沉的父爱。
他知道,自己这道旨意下去,必然有人觉得处罚太轻,有人庆幸逃过一劫,也会有人暗中不满。
但此刻,他无暇也无意去精细平衡所有利益关系。他只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朝局,一个不再有惊涛骇浪打扰的环境,让他的保成能够安安稳稳地、不受任何外界风雨侵袭地,恢复健康。
至于那些被轻轻放过的关联者,他们应该庆幸,庆幸太子无事,庆幸皇上的怒火有了一个更重要的宣泄出口——爱子的安康,远比一场席卷朝野的血腥清洗更重要。
他们的命运,在某种程度上,已经与太子的康复紧密相连。
太子好,他们或许能得保全;太子若有丝毫反复……今日网开的一面,或许明日就会成为催命的绳索。
这,便是帝王心术,在冷酷的权力权衡之下,最深沉的柔情与最无奈的妥协,都只为了守护病榻前那一方难得的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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