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主心中有要护持之人,更需善用其心,而非为心火所噬。
殿下醒来,若见施主如此自伤,心中又当如何?”
胤禔沉默地听着,目光剧烈闪动。
他死死盯着那青色瓷瓶,半晌,终于伸出未受伤的左手,接了过来。
瓷瓶触手温润,隐隐透着一股清冽的药香,竟让他翻腾的气血似乎真的缓和了一丝。
他握紧瓷瓶,对着老僧,声音依旧沙哑,却少了几分暴戾,多了几分沉凝:“多谢……大师赠药。”
梁九功见状,连忙趁机道:“大阿哥,快让奴才帮您上药吧!”
这一次,胤禔没有再拒绝。他任由梁九功和小太监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伤口,将那带着清凉气息的“清宁散”均匀撒在伤处。
药粉触及皮肉,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,仿佛连带着心头的灼痛也减轻了些许。
他闭上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再次睁开时,眼底虽仍有血色,却已重新凝聚起一种冷硬的、属于军前统帅的冷静。
他看了一眼内殿的方向,心中默念:保成,大哥不会乱。
大哥会冷静下来,查清一切,让那些害你的人,付出代价。
*
手上的伤口处理妥当,那清宁散带来的清凉药力丝丝缕缕渗入皮肉,也仿佛一点点浇熄着胤禔心头的焦灼烈焰。
他沉默地站在原地,目光几次掠过静立一旁、白眉低垂的老僧,心中念头飞转。
这老和尚手段通玄,又能以某种力量安抚保成,那他是否……也能窥见这桩阴谋背后的真相?
即便不能直接指认,或许也能给出一些指向性的暗示。
直接问“凶手是谁”太过莽撞,也未必能得到答案,反而可能打草惊蛇,或者触犯某些未知的禁忌。
胤禔沉吟片刻,再次开口时,语气已恢复了惯有的沉稳,只是那份刻意压制的急切,依旧如同暗流般在声音底层涌动:
“大师佛法精深,能洞悉幽微。爷……心中有一惑,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他措辞谨慎,目光紧盯着老僧,“殿下此病来得凶险异常,症状之怪,闻所未闻。
胤禔心中实在难安,敢问大师,依您看,殿下玉体违和,究竟是因外邪侵袭所致,还是……另有隐情,譬如……某些非属天灾,实乃人为的阴损手段所致?”
小狐狸顿了顿:【倒也不算太笨,还知道拐着弯问。】
老僧闻言,眼帘微垂,手持念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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