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那个最坏的猜测让他心口一阵绞痛,几乎不敢深想下去。
贴身太监德柱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,连忙上前低声劝慰: “主子,您稍安勿躁啊!
您从昨儿起就水米未进,一夜未眠,这样熬下去,身子怎么受得住?
许是……许是皇上有什么紧要的政务呢?”
“放屁!” 胤禔猛地转头,眼睛因为缺乏睡眠和极度焦虑而布满血丝, “什么政务需要把乾清宫围得像铁桶一样?
肯定是保成出事了!他身子一直不好……肯定是……”
越说,他心里的恐慌就越盛。
德柱苦着脸: “主子,没有确切消息,咱们不能胡乱猜测啊!万一不是,您这般冲动,岂不是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!” 胤禔粗暴地打断他,胸口剧烈起伏, “除了保成,还有什么事能让皇阿玛如此兴师动众、封锁消息?等不了了!再等下去,我怕……”
他怕听到的是他永远无法承受的噩耗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: “爷现在就去乾清宫!”
“主子!不可啊!” 德柱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跪倒在地抱住他的腿, “没有皇上宣召,硬闯宫禁是重罪!
更何况现在情况不明,您这样去,万一冲撞了圣驾,或是触怒了皇上,那可如何是好?”
胤禔低头看着苦苦哀求的德柱,眼神挣扎了片刻,但一想到胤礽可能正身处险境,他那点犹豫立刻被更强烈的担忧压了下去。
他咬了咬牙,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:
“顾不了那么多了!鞭笞也好,廷杖也罢,哪怕是去奉先殿跪上三天三夜,只要保成能平安无事,这些罚,爷都认!若是保成……”
他喉头哽咽了一下, “若是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,爷却连看都没能去看他一眼,爷这辈子都无法心安!有什么罪责,爷一人担着!让开!”
说罢,他一把推开德柱,猛地拉开房门,大步流星地就往外冲!
此时已是下午,天色尚未全黑,但阿哥所外已然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肃杀。
胤禔刚打开门,两名御前侍卫便如同鬼魅般出现,面无表情地拦在了他的面前,拱手道: “大阿哥请留步。皇上口谕,无诏任何人不得靠近乾清宫,请大阿哥回房歇息。”
胤禔脚步一顿,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强压着心头的焦灼和怒火,沉声道: “让开!爷有要事需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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