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妍儿倒是很开心,只是她见裴元有忧虑疲惫之意,忍不住询问了几句。
裴元无话可说,只能敷衍说是牵连进了一桩科举的弊案之中。
说着,将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。
焦妍儿漫不经心的听着,好一会儿才道,“夫君很看好那些进士吗?”
裴元“嗯”了一声,随口道,“说不定哪个,将来就能帮我挑大梁呢。”
焦妍儿却道,“在朝为官,少不得要有自己的脉络可循,夫君可曾为他们打算过?还是说,让他们的底子,直接带着夫君的印记?”
裴元怔了一下,这才意识到我大明自有国情在此。
明朝官员对自己的后台,从来都是大大方方展示给别人看的。
这些进士们进入官场,就要把自己身上的标签亮出来,座师是谁,房师是谁,有没有大腿亲族,可有能提携的同乡。
只有别人权衡了他们的标签,才会一系列的事情上,给与恰当的立场。
就像在一些单位,你去了的第一天,就会有同事问你,“你是什么关系?”
本次科考,名义上的主考是声望已经崩坏的梁储,副主考是背刺主考失败,前途命运不可知的翰林学士毛澄。至于其他的房师,要么是赋闲已久新提拔上来的,要么根本就毫无政治影响力。
这些进士要是没有一个决定他们屁股坐哪里的标签、没有一杆可以打出来的大旗,那么这些人在官场中就只能靠边站了。
可也总不能让他们表明自己的后台,是在科举弊案里风头正劲的某锦衣卫千户吧。
裴元思索了下,迅速的想到了一个人选。
于是道,“这些进士都是山东辽东人,他们可以打起礼部侍郎毛纪的大旗。”
焦妍儿还是第一次从裴元口中听到毛纪这个名字,有些好奇的问道,“毛纪?”
裴元点头道,“毛纪是山东人,和我的关系还行。”
焦妍儿似是嗔怪的看了裴元一眼,“关系还行?关系只是还行,就敢把手底下的人交出去?”
裴元已经能猜到焦妍儿想说什么了。
能够为裴元这支新生势力遮风挡雨的最好选择,自然就是焦芳了。
只要焦芳能回归,双方的亲密关系,自然胜过毛纪不知道多少倍。
裴元打个哈哈道,“你可能不知道,毛纪就要丁忧了。到时候会有两年多不在朝堂,无非是空打个名号,虚张声势罢了。”
“毛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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