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手上绑了铁链的青壮。
这些人不少看着长相凶恶,很符合坏人的气质,但是面上惶惶,畏畏缩缩,更像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老实百姓。
好在这些人只是关押在牢中,没受过什么提审。
除了衣衫破烂,精神萎靡,身上倒不见伤。
那些囚徒见四下里不少巡抚衙门的亲兵手持兵器环绕,又有大群的锦衣卫气势逼人的等在那里,一时间竟起了慌乱哭喊的声音。
有个狱卒头目赶紧厉喝道,“都老实些!”
一声大喝,立刻让那些囚徒鸦雀无声。
那狱卒头目见台阶上那么多官儿都看着自己,一时有些紧张,又连忙大喝道,“本省巡抚在此,尔等还不跪下!”
那些百姓听说眼前这些官儿里就有巡抚,立刻唬的纷纷跪倒。
他们纵是再怎么无知,也知道一省之地最大的就是巡抚。
都说“破家的县令,灭门的府尹”,这要得罪了堂堂巡抚,不得连鸡蛋黄都摇散了。
王敞见状,轻咳一声,向那些罪囚简单说道,“本官奉天子之命,巡抚山东,首重安抚军民,祛除祸患。尔等的事情,当须好自为之。”
王敞说完,目视裴元。
他已经知道这里面的猫腻,自然不想浪费时间。
裴元见状也轻咳一声,作为前摇。
那些按察使司的官员,只以为裴元也要说话,都将目光投来。
却不知裴元这是给陈头铁的信号。
就见穿了黑袍,带着罩帽的陈头铁,硬着头皮上前,努力的学着裴元的样子,沉声说道,“都跟我走吧!”
底下的罪囚们看着这人,略微产生了些骚动。
他们自从被胡乱抓来后,也曾努力挣扎过,可接手他们的官员不少,但谁又在乎他们说什么?
每一次的尝试,换来的只是殴打和更加恶劣的处境。
这些人在经历了百般尝试后,已经早就死了心。
只是接手他们的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,眼前这个看不清容貌的家伙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。
陈头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面对这数百罪囚躲闪探寻的目光,倒也不当回事。
他说完话,就目视一旁的锦衣卫士兵们。
那些锦衣卫士兵从普贤院时就是陈头铁在带,见陈总旗示意,立刻呼啦啦上前,替换掉了看管那些罪囚的行辕亲兵。
按察使司的官员们,纷纷奇怪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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