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年能到四石,那就是了不得了!
苏陌也倒吸一口凉气,他是管钱粮的,太清楚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了。
如果真能实现,哪怕只有一半的田地能达到这个数,全国的总粮食产出也将是一个可怕的增长,国库……他简直不敢想。
林相捻须的手停住了,花白的眉毛扬起,目光锐利地看向秦夜,又看向那些稻谷,似乎在判断其真实性,以及皇帝说这话的深意。
乾帝摇扇子的手也慢了下来,他看着儿子,眼神深邃,没有立刻质疑,而是问:“这稻种,你从何处得来?可曾……试种过?”
秦夜知道会有此一问,早已打好腹稿:“是儿臣早年收集杂书、笔记时,从一些前朝孤本、海外商旅的零星记载中拼凑出线索。”
“后来又托了些可靠之人,几经周折,才从极南瘴疠之地、以及海外番邦零星换来少许。”
“数量不多,一直未曾有机会大面积试种。”
“只在……早年我住的偏僻宫院后,开过一小块地,随意撒过几颗同源的异种,长势确实比旁的好些,但当时未做精细计量。”
将来源推到前朝孤本和海外,死无对证。
试种,也没人知道真假。
苏婉轻轻拉了拉乾帝的袖子,低声道:“夜儿小时候,是喜欢鼓捣这些,他那小院子后面,是种过些稀奇古怪的东西,长得是比别处好些。”
她这是给儿子作证,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。
乾帝看了妻子一眼,嗯了一声,没再追问来源。
他知道这个儿子有些与众不同的门道,这些年的许多细节也证明了这一点。
或许,真有什么奇遇也未可知。
“就算此种确有不凡,但亩产五六石……实在骇人听闻。”林相缓缓开口,语气慎重。
“农事关乎万民口粮,朝廷威信,不可不慎。”
“万一有差池,或是此种水土不服,反伤农时,则好心办坏事,贻害无穷。”
“岳父所言极是。”秦夜点头,“正因如此,我才不敢贸然下旨推广。”
“今日请诸位来,便是想商议一个稳妥之法。”
他接着又打开其他几个布袋,将麦种、“地宝”薯种、菜种等一一展示,并说明了它们声称的特性。
麦种抗倒伏、穗大;薯种耐贫瘠、可在地下结出大量块茎充当口粮。
菜种速生味佳。
还有那“肥田粉”、“促根水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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