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多辛苦些,大典之事,务必办得隆重,办得体面。”
“这是夜儿一生一次的时刻,不能有半点马虎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
几人又议了些细节,便行礼告退。
出了御书房,走在长长的宫道上,寒风扑面而来,激得人一哆嗦。
苏有孝裹紧了披风,闷声道:“林相,您说陛下这般安排,殿下真能体会苦心吗?”
林相缓步走着,须发在风中微动。
“殿下是聪明人,此刻或许不解,甚至生怨,但事后回想,当能明白。”
“我就怕他等不到事后。”苏有孝叹气,“苏琦在军中,前日托人捎了封家书回来,虽未明说,但字里行间,营中已是人心浮动,再拖下去,恐生变故。”
苏骁也道:“锦衣卫的线一断,殿下在京城就成了瞎子聋子,换作是我,也要疑心。”
林相停下脚步,望向宫墙外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再忍几日吧。”他缓缓道,“七日后,一切便见分晓。”
“到那时,殿下自然明白陛下苦心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他心里,也并非全无担忧。
秦夜那孩子心思深,能忍,但也倔。
如今被这样瞒着,拦着,心里那根弦,不知绷得多紧。
只希望,这根弦,别在最后时刻,绷断了。
“......”
长亭驿营地。
雪终于下来了。
不是鹅毛大雪,是细细的雪沫子,被风卷着,打在脸上像针扎。
地上积了薄薄一层白,很快就被来往的士兵踩成污黑的泥浆。
营地里更冷了。
虽然发了新棉衣,可长时间待在野外,那股寒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,捂不热。
张二狗巡逻回来,靴子湿透了,脚冻得发麻。
他坐在帐篷口,把靴子脱下来,里头裹脚的布也湿了,冒着热气。
刘三娃递给他一块干布:“狗哥,快擦擦,别冻伤了。”
张二狗接过,慢慢擦着脚。
脚趾冻得有些红肿,碰一下,针扎似的疼。
胡老兵蹲在旁边抽烟锅,火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。
“这雪一下,更走不了了。”胡老兵忽然说。
张二狗抬头。
胡老兵吐出一口烟:“路滑,难行,朝廷更有理由让咱们等着。”
刘三娃急了:“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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