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但咸香下饭。
张二狗慢慢嚼着饼子,就着热乎乎的炖菜,感觉僵冷的身体一点点回暖。
营地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马匹偶尔的响鼻。
夜空很干净,星星又密又亮,像撒了一把冰碴子。
张二狗仰头看着,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,爹娘还在,夏天夜里躺在打谷场上,也是这样看着星星。
娘摇着蒲扇,爹说着些陈年的老故事。
很多年了。
他低下头,把最后一块饼子塞进嘴里。
“......”
第二天的路更不好走。
夜里下了层薄霜,地面冻得硬邦邦,马蹄和车轮压过去,咯吱作响。
风也大了,顺着官道卷过来,像小刀子一样割脸。
士兵们大多低着头,缩着脖子,默默赶路。
晌午休息时,张二狗发现水囊里的水结了一层薄冰,得用力晃一晃才能倒出来。
他小口抿着冰水,喉咙被激得生疼。
旁边几个老兵凑在一起,用枯枝生了堆小火,烤着干硬的饼子,小声说着话。
“听说了没,京城那边怕是热闹了。”
“那可不,殿下这回可是拓地千里,灭了闻拓,多大的功劳!”
“功劳是功劳,可也招人眼红啊……我有个远房表亲在京城当差,上次捎信来说,朝里有些老爷,不太乐意看见武将立这么大功。”
“管他娘的眼红不眼红,咱们跟着殿下,仗打赢了,命保住了,回头该有的赏赐少不了就行。”
“赏赐……能平安回家,分几亩地,讨个婆娘,就知足咯。”
火苗噼啪响着,烤饼子的焦香飘过来。
张二狗听着,没说话。
赏赐,田地,婆娘……这些词离他似乎有点远。
他只想回去看看,家里的老屋塌了没有,爹娘的坟头草是不是又长高了。
第三天,队伍过了赤水河。
河面上已经结了层不厚的冰,工兵营提前用长杆敲开了一条通道,大队人马从临时加固的浮桥上通过。
走到河中央时,张二狗忍不住往西边看了一眼。
赤岩城的方向,只剩下地平线上一个模糊的灰影。
真的离开了。
这场从落鹰涧开始,辗转数千里,死了无数人的仗,终于彻底打完了。
他心里空了一下,随即又被一种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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