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他最后一个儿子……
也没了。
洞穴里死一般寂静。
只有那个亲卫压抑的哭声,和远处瀑布隐约的水流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秦嵩缓缓抬起头,脸上已经没有泪,只有一片死灰。
眼神空洞,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。
“秦夜……”
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,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你杀我儿子……”
“你毁我基业……”
“我秦嵩……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他猛地站起身,抄起放在旁边的佩剑。
周围的亲卫和幕僚都吓了一跳。
“王爷!”
秦嵩看也不看他们,提着剑,踉踉跄跄地朝着洞穴深处走去。
那里,是通往野人山更深处、据说连土人猎户都不敢踏足的死亡地带。
“王爷!不能进去啊!那里有去无回!”幕僚扑上去想拦住他。
秦嵩一剑挥出,将那幕僚砍倒在地。
他脸上溅了血,表情狰狞如恶鬼。
“滚开!”
“谁也别拦我!”
“我要活着……我一定要活着……”
“我要看着……看着秦夜小儿……不得好死!”
他狂笑着,提着滴血的剑,身影没入了洞穴深处那片永恒的黑暗之中。
只剩下身后一群面如土色、不知所措的亲卫和残兵。
完了。
彻底完了。
“......”
三天后。
闻拓国都。
秦夜接到了王缺从南疆送来的军报。
庆王世子秦烈伏诛,庆王秦嵩逃入野人山深处,生死不明,残余党羽或降或散,南疆大局已定。
随军报一起送来的,还有一颗用石灰腌好的首级,是秦烈的。
秦夜看着那颗已经面目模糊的头颅,沉默了片刻。
“找个地方,埋了吧。”
“是。”
赵斌犹豫了一下,问道。
“殿下,庆王逃进深山,恐怕……”
秦夜摆摆手。
“野人山深处,毒瘴遍地,猛兽横行,他就算没死,也出不来了。”
“南疆经此一役,土司归心,庆王余孽扫清,可以交给王缺和苏琦善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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