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。
从上午折腾到下午,众人早已饥肠辘辘。
这会儿慢下来,纷纷一手控着缰绳,一手从食袋里摸出吃食往嘴里塞。
人饿到极致,哪还顾得上什么体面,粗粮糙饭也能吃得香甜。
只不过今天花果山食堂准备的粗粮实在是太“粗”了,竟然是巴掌大的豆渣饼,褐黄色的饼身带着点焦边,闻着只有淡淡的豆腥味,连点盐味都欠奉。
让出自右武卫的几人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
范成明盯着手里的豆渣饼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,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上战场般做足心理准备,大嘴一张狠狠咬下一大块,饼渣瞬间掉了满衣襟。
嚼了半天,才憋出一句灵魂感慨,“我想吃列巴,哪怕是放凉的都行!”
段晓棠有范成明先前带的月饼,倒不必直面豆渣饼的冲击。
听着范成明的抱怨,她挑眉反问,“你怎么反倒忘了给自己留一份?”
跟在一旁的薛留抹了把嘴边的碎渣,实话实说,“我们的早吃完了。”
范成明愈发不服气,拍着马脖子嚷嚷,“谁也没想到来花果山的第一顿,是吃豆渣饼呀!”
孙安丰没参与吐槽,他正专注地打量着沿途的景致。
马蹄行进在反复平整过的土路上,连颠簸都轻了不少。进了山门之后,这山里的一草一木都透着股不寻常。
道路两旁的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,间距都像是用尺子量过,连裸露的树根都被培上了新土,与寻常山林的杂乱无章截然不同。
孙安丰忍不住勒住马,凑到段晓棠身边问道:“将军,这路边的树看着好生特别,不像是山里原有的。”
段晓棠吊儿郎当地晃了晃腿,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,“花果山的规划,是把原始山林的杂树全砍了,重新种上梅兰竹菊、桃李梨杏这些花草树木,造出有景致。这样一来,春夏秋冬四季景色都不同,才有意思。”
眼下正是深冬,草木大多枯萎凋零,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天空,难辨具体品类。
孙安丰顺着段晓棠的话,仔细端详那些树木的枝干,愈发觉得不一般,哪怕是枯枝,切口都平整光滑,透着股精心打理的细致,绝没有寻常山林的草莽粗疏。
他忽然想起这个季节最应景的花木,眼睛一亮,连忙追问:“将军,有梅花吗,开了吗?”
段晓棠看了看周围的路径,“梅山不在这条线上。”
孙安丰少见多怪,惊得声调都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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