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更和眼前这热火朝天的劳作景象格格不入。
段晓棠是个什么样的奇葩,社交应酬赠送美人,倒打一耙说是要她“卖身”。
至于山门内,的确有不少女人身影,但都是健妇模样,少有平康坊的妖娆风姿。
一路上,段晓棠骑马,柳恪深居车厢之内,两人绝无交流的可能。
郁修明上前一步,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,“柳参军如何知晓这其中的典故?”
柳恪一脸无辜,仿佛在说一件众所周知的事,“长安的文人圈子里,多少都有耳闻。”
他是再刻板不过的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的文人。
此时发声,无异于佐证段晓棠的清白。
谁会将施行巫蛊的场所,放在人尽皆知、人来人往的地方。
当然,柳恪更熟悉的还是“花果山”这个名字,毕竟他家亲戚是发起人之一。
孙安丰一时语窒,他怎么不知道,他何时被开除出长安文界了。
不过作为段晓棠一方的支持者,他没必要拆己方的台,只能暂且将这个疑问压下去。
郁修明却没这般顾虑,“我竟不知?”
柳恪说的有理有据,“春风得意楼的姜掌柜前阵子不是还提过,正收拾一处园林,往后用来兴办文会吗,说的便是此处。”
郁修明恍然大悟,“确有此事。”
姜永嘉的确跟不少人提过这件事,只是当时没说清园林的名字和位置。
现在的确不好往外说,花果山太普通,虫二山庄太“妖娆”。
若是以此地延揽饱学鸿儒之士,风月无边之意,倒也恰如其分。
怪只怪那些风流客,将“风月”二字的本意曲解了。
孙安丰从记忆深处翻出这段往事,连忙附和,“我也听过!”
没想到他们早在许久以前,就打过交道。
更没想到,文人交友休闲之地,竟然会被指为巫蛊之地。
孙安丰往埋邱明俊的土坑里,再添一铲土,心中暗道,这就是圈层的壁垒。
你的闻所未闻,或许是别人的习以为常。
邱明俊站在一旁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
他根本插不上话,那些“姜掌柜”、“文会”的说法,对他而言完全是陌生的领域。
他此刻才发现,这地方不仅不是秘密,反而在特定圈子里小有名气,谁会把施行巫蛊的场所,设在人来人往、即将公开兴办文会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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