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跳。
她在家见过小伙伴抱着毛线团织围巾、手套,指尖翻飞得像蝴蝶,那时候只觉得有趣,从没想过轮到自己,竟是这般光景。
正懊恼着,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李开德已经忙活起来。
他盘腿坐在地上,左手捏着毛线团,右手握着棒针,指尖虽不如女子灵巧,却也稳稳地捻着线,一针一针往上挑,没一会儿就起了一小段针脚,算不上齐整,有松有紧,却也像模像样地立在棒针上,比那些连线圈都捏不住的强了百倍。
段晓棠惊得凑过去,声音都放轻了些,“你听明白了?”
李开德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,军士们不是在跟师傅请教,就是在自己跟毛线较劲,没人注意这边。
他压低声音,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,“家里看会的。”
段晓棠顿时无言,她见过的织毛衣场景比李开德多得多,怎么就没学会呢!
不过这点小失落转瞬就被她抛到了脑后,她的本事从不在针线活上,犯不着为此纠结。
段晓棠不是驽钝之人,耐着性子站在师傅旁边看了半晌,看着师傅演示平针的起落,慢慢也摸出些门道。
最简单的平针,无非是机械地重复挑线、绕线、收针动作,她自认只要沉下心,总能织出来。
正巧李开德被亲兵叫出去处置公务,把刚起头的毛线和棒针随手放在了旁边。
段晓棠左右看了看,没人注意她,便偷偷拿起棒针,学着李开德的样子捏紧毛线。
第一次挑针时手指还发颤,织到第三针,竟真的找到了点感觉。
虽针脚歪歪扭扭,有的紧得像勒住了棒针,有的松得能塞进一根手指,可确确实实是织起来了。
另一边的庄旭可没这份闲情逸致。他站在屋子中央,嗓子都喊哑了,看着一众将士的成果,只觉得头比打了一场硬仗还疼。
徐达胜早跟他说过,这种基础款的毛衣背心,熟手两天就能织成一件。
可看眼下这光景,别说两天,就是时间再宽限一倍,右武卫怕是都见不到第一件成品。
有人把毛线缠成了乱麻,扯都扯不开,急得直跺脚。有人拿着棒针半天戳不进线圈,脸都憋红了。还有个年轻军士织得兴起,低头一看漏了一串针,瞬间蔫头耷脑,差点把毛线团扔了。
好不容易等将士们都围着师傅问问题,庄旭才趁机端起桌上的凉茶猛灌了几口,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,才算压下了火气。
他转身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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