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无异于雷霆一击。
范二霸王惯来利落的嘴巴,顿时变得结结巴巴,“分、分、分宗?”
庄旭深知段晓棠对士族谱系的造诣,还不如她招降的本事。
确认道:“是分房分家吧!”
段晓棠摇了摇头,“没错,就是分宗。从此后互不相关的一姓两家人。”
靳华清猛地睁大眼睛,“怎么走到这一步了?”
最初,不是为孩子落水讨公道吗?
段晓棠用四个字概括全貌,“积怨已久。”
靳华清从未和顾家有过直接接触,但也知道他家人丁单薄,疑惑道:“顾家自立门户,分出去后岂不是……”
段晓棠打断,“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。”
顾家宁可冒着将来绝嗣,往后无香火祭奠的风险,也不愿再在京兆顾氏的屋檐下委曲求全。
靳华清倒吸一口凉气,“这恩怨不小啊!”
范成明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你和冯四该不会把人家祠堂拆了、族长打了吧?”
段晓棠反驳,“我讲理,冯四也是性情中人,我俩从头到尾都是规规矩矩的。”
对行事一言难尽,又颇有几分闪光点的人,通常称之为“真性情”。
段晓棠选择性地遗忘了,他们在顾氏祠堂中动过手。
那怎么是打架呢,难道不是正当防卫吗?
范成明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光芒,“仔细说说!”
段晓棠从头梳理,“这还要从顾博士父母那一辈说起……”
范成明以为她要长篇大论,“干货、说干货!”
段晓棠一言以蔽之,“顾博士父丧后寒冬落水,他的寡母当着满门祖宗牌位的面,吊死在顾氏祠堂里。”
这件事即便段晓棠不说,也会从其他人口中透露出去。
范成明难得有头顶和脚底一块发凉的时候,“我的天哪!”
段晓棠不能将顾氏族人的贪婪嘴脸一一复刻,只能把握根本,“顾博士父母故去时,他不过一介少年,家中产业被瓜分了不少。这么多年膝下空虚,只有一女,女儿招赘又只有一个孙子。”
两手一摊,“这孙子不光是他的血脉后人,还是唯一的指望。”
靳华清默默补了一句,“还是个神童。”
孙安丰倒吸一口凉气,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键,“这是奔着绝他的根去的啊!”
孙安丰不是长安本地人,对本地士族不甚了解,忍不住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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