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睿达眼神回避,“也不是人人都是范二的。”
手却格外诚实地伸向列巴牌小饼干,咬了一口,硌得牙酸,提出指导意见,“就不能换个味道好一点的吗?”
段晓棠言简意赅,“这场合,列巴最顶用。”
月饼高热量,但饱腹感稍缺。
论持久战,还得靠列巴。
作为南衙非战斗人员,李君璠难得尝一次“原汁原味”的列巴,咬着硬邦邦的干粮,腮帮子都酸了,一张俊脸皱成了痛苦面具。
忙里偷闲,他不忘帮冯睿达复盘一把,“表哥,刚才你说要打他们父兄的时候,要是再加一句‘打完扔进曲江池醒醒神’,效果肯定更好。”
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,顾小玉平白沾了一回凉水,始作俑者哪能轻易脱身。
冯睿达一拍大腿,懊恼地瞪着他,“曲江池我熟啊!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?”
吵架这事儿就是这样,事后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,越想越憋屈,恨不得当场倒带重来。
李君璠一脸无辜地耸肩,“说了,不是塌我们自己的台吗?”
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,冯睿达提出家长全责,已经够惊世骇俗,李君璠再偷偷上前建言献策,反倒落了下乘。
段晓棠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,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李君璠。
原来你小子,不是傻白甜啊!
一肚子坏水,提议狠辣又懂得拿捏分寸,倒是藏得深。
他们仨靠着偏厅后门的廊柱,占了个绝佳的风水宝地,近能将厅堂内亲友与族人撕扯产业的闹剧收入眼中,远能望见庭院,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。
现在处于风暴核心的几位重要人物,顾嘉良和顾氏的族老,却抛弃了身后的闹剧,转而去了廊道上说话。
冯睿达突然停下咀嚼,眼神一凝,“胜负在此。”
顾嘉良的底线是分宗迁坟,他们再能敲边鼓、壮声势,终究是外人,真正的博弈还得落在顾嘉良身上。
只要他能说动那几位手握实权的族老,分宗迁坟的事才能真正落定,否则今日闹得再凶,也只是白费力气。
顾嘉玮跟在顾嘉良身后,看着堂兄苍老干瘦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与顾嘉良不过差两岁,儿时还一同读书,可如今站在一起,却仿佛差了一个辈分。
顾嘉良的鬓角全白了,脊背也有些佝偻,那是常年操劳与郁结熬出来的老态。
分宗这事儿,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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