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说:“如今你有身子,福晋处处使人关照着,绝对是真心,就是我当日,福晋也是如此,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,安安心心地养着,福晋对这些孩子,都是一视同仁,只看弘炅,你就知道了。”
年氏听着,就是到她想岔了,只有苦笑,道:“福晋宽厚慈爱,我自然知道,怎会误解福晋呢?”
大张氏有些不解,年氏拍拍她的手:“姐姐放心吧,我知道轻重,自然会好好将养。”
大张氏百般劝解,全出于对她的关心,她并非不知好歹之人。
大张氏见她眉宇间仍有一种郁气,便知她还未想开,只为宽慰自己而已,轻叹一声,道:“你也不必哄我,自己的身子,你自己不知珍重,旁人再怎么劝,也是徒劳的。其实咱们府上的日子已经算是顶好的。”
“福晋只是不大爱与咱们说家常,其实是个热心肠的厚道人,论慈悲厚道,满京城再找不出比咱们福晋更好的。依我说,这实在是咱们的运气,既不叫咱们成日去捧帘把盏站规矩,生活上又宽待咱们。”
“我不知你忧虑的是什么,想来是很叫你想不开的难事,但既然是难事,你总想着,又能有什么用呢?不如看看眼下,至少衣食无忧,当家的也不难为咱们,咱们只管关起门来过日子,纵有天大的灾祸,也不是顷刻间就能落下来的。”
大张氏拍拍她,“我是没念过书的粗人,不知道什么大道理,只明白,天上悬着的大石头,若是奈何不了,那在它没落下来之前,就只当看不到它,俗话说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”
年氏一怔,大张氏向她一笑。
好像心底最复杂烦乱的那一块被扯开了,年氏心神一紧,若是其他人针对,无论是福晋还是后院的其他女子,她都不会这样担惊受怕,敏感不安。
但偏偏是她进入王府时以为的后半生倚靠。
她不知大张氏是怎样看穿这件事,或许去年发生的一切,王府里的所有人都有所感知,大张氏注视她的目光温和,年氏心中的惶恐褪去,感到一些酸涩。
“福晋叫我来开解你。”大张氏压低声音,“这就是福晋的态度。你放心吧,这孩子落了地,不管是男是女,都是好的。若是男孩儿,世子对弟弟们俱都很用心;若是女孩儿,你只看福晋怎么疼乐安和顺安,你就知道了,再没有差的,你只要安心养胎,旁的什么都不要想。”
年氏眼睛微微睁大,大张氏拍了拍她的手,从容起身。
留下年氏坐在房中,半晌没缓过神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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