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提前安排各处做了大毛衣裳。
四福晋虽然在城外,也不能落下,府内将衣裳按人头打点好,送到城外山中去。
上山的路,寒意是从脚底冲上来的,春柳坐在马车里,身上穿着温暖的厚斗篷,手中捧着手炉,仍觉寒凉。
外头雪极深,马车走得艰难,好容易赶到庵堂外,黄鹂等人已得了消息,接应在外。
“这大冷天的,姐姐怎么还亲自走一趟。”黄鹂挽了春柳的手,忙道,“快进去吃碗热茶,吃过饭再回去,不然一路都叫冷风吹透了!”
春柳笑道:“来给福晋请安,再将大毛的衣裳都送来,我们主子说,今年雪重天寒,还是提早将大毛的衣裳置办了,若为守那点规矩,把人都耽误病了,岂不是笑话?”
黄鹂如蒙救星,道:“府里再不发,我们只怕也得回去取呢。”
春柳疑惑地看向她,黄鹂低声道:“前两日这边下雹子,附近几十里的农庄都遭了灾,我们的庄子上,房屋也被压垮了,各处缺衣少食的,我们主子便吩咐将多余的棉衣收拾了分赏出去。主子的衣裳带来的多,还勉强能支应,我们的衣裳带来的却不多,再分出去,庵中还有小孩子们怕冻的,紧巴巴的。”
春柳忙道:“该早些打发人回去说,咱们府里前两日也送棉衣米面给庄上受了灾的地方,就把福晋这边也照应了不就完了?听你这么说,只怕不仅衣裳,药材炭火也缺吧?我回去禀了主子,打点好送来。”
黄鹂握住她的手,“好姐姐,全仰仗你了。”无法更诚挚了。
春柳同她入内,四福晋正在房中礼佛,闻声缓缓走出来,往坐榻上坐了,咳嗽两声,黄鹂忙给她披上一件斗篷。
春柳行了礼,将种种话回了,又关心四福晋身体,说了一番好生将养、注意别着凉的话,四福晋淡淡听着,等她说完,点头道:“叫你主子费心了,难为她惦记着。去吧,回给你主子叫她放心,我腊月中旬便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春柳就等这句话,笑吟吟地答应了,便行礼告退,四福晋叫黄鹂出去送。
这间庵堂修建得不算大,但房屋宽敞高大,正殿供奉着佛祖菩萨,路过配殿,其中有清脆的诵经声。
见春柳注意到,黄鹂笑道:“是一些家里抚养不起的小孩子,福晋收养了,在庵中长大,好歹有一处地方栖身。”
养这些孩子,原本是想分散四福晋的哀愁,好歹移情一些,但却是庄嬷嬷和她失算了。
福晋并未有多少移情,仍然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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