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围都不是一蹴而就,而是要不断营造维护的,她做了一笔长达几十年的风险投资,她人生的最后一笔投资,只有成功,拒绝失败。
雍亲王府里,有些人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,北院中,寿嬷嬷正在和李氏分析此事。
“多半是朝堂上的争斗波及咱们这边,幕后之人想借您做刀,实在是低看了您。”寿嬷嬷笑着道,“咱们这样最好,不必接着掺和下去。您只需要操心咱们格格的嫁妆办得怎样,外头风吹浪打,自有王爷主张。”
李氏点点头,神情有些淡淡的,年过三十,她其实还是很美,年轻时的桀骜没有完全褪去,这会冷淡中也带着不屑。
“一次又一次盯着我,指望拿我作筏子,都当我是什么了?”她冷笑一声,“活该他们不成气候!”
她又问:“她是什么反应?”
寿嬷嬷眉头不动,就知道这个她是指谁。
“自然是先赞您的果决,又叫奴才安慰您放心,不必再担忧此事,她会将此事回禀给王爷,请王爷的示下。”
李氏点点头,神情看起来没有大变动。
顺安陷入思忖。
从李氏房中出来,寿嬷嬷见顺安有些咳嗽,关心道:“这阵子府里开始用熏笼,您得多用些清热润燥的汤水。”
顺安笑道:“身边的人都已操持好了,府里也仍是熬了膏方来,大约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。”
寿嬷嬷道:“您的身子,是最该宽心将养,往事不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还是我少修行。”这番话叫几年前的顺安听了,要无奈,如今听了,倒是很轻松地笑道,“我也知道我还缺点火候。”
寿嬷嬷笑了,能这样想,就很快了。
其实说是宽心,又何必非和自己的天性过不去,能在自己本有的范围内让自己更轻松、舒服,何尝不是修行、进步。
顺安迟迟不结束话题,寿嬷嬷看出顺安或许是有话想说,正要引导下去,顺安已经忽然笑了一下,抬起脚,脚步轻快地道:“这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,您说是不是?”
寿嬷嬷恍然,笑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顺安离开,边走边仰头看向天边,一时的荣耀显赫,已不值得在意了,成婚前是否能够封爵,能封到多高的爵位,她原本也看不开,但在那个惊人的猜测之中,那点事情的分量太轻了。
她这一生的结果如何,已不是她自己能够掌控的。
既然如此,也无需怅然,她还是先活她自己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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