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由雪涛雪澜服侍着。
元晞沐浴一番,散着濡湿的头发盘坐榻上。
春柳心疼地给她擦头发,元晞还有心情宽慰春柳,“姑姑放心吧,我能吃亏?当场把那小子扣下,扇了十个大嘴巴子,如今还被侍卫拧着呢。”
“就是那个巴特尔吧?”冬雪端着茶过来,咬牙切齿地道:“真是该死!”
“在围场笼络侍卫,于宗亲行走路上设陷阱,这不正是取死之道吗?”宋满道:“把头发擦干,咱们找地方哭去。”
不管这里头都有多少人,幕后推动这件事的到底是谁,元晞和乐安受了委屈,她不能一声不吭,不然岂不是告诉所有人,雍亲王府的格格们的脸,是可以随便打的?
至于这局棋,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,如今看来,倒不是她该头疼的了。
宋满接过巾帕,亲自给元晞擦头发,一点点理顺元晞黑亮亮的浓密发丝。
元晞听到搞事就很兴奋,立刻答应下,宋满叫人去佟贵妃营帐处看贵妃是否在。
元晞的处事方法就是从小这样耳濡目染学来的,分析宋满对事件的处理方法已经成为本能,她立刻领会到宋满的意思。
在围场中女眷受辱,自然要找身份最高的女主子做主,太后年事已高,为这件事惊动太后,如果太后身体有所不适,她们有理也成了没理,那么后宫中位份最高,主持宫务的贵妃就是最佳人选。
至于事涉蒙古贵族子弟,贵妃之后要怎么头疼,那就不是她们需要关注的范畴了,她们要表现出来的是不容人欺负的态度。
元晞心里有数了,开始预演等会要如何发挥,宋满试图给她梳头,但实在没有那个手艺,还是春柳过来,给元晞把头发梳起。
雪澜将妆奁捧来,元晞摆手,“可怜一些才好呢。”
对着镜子左右看看,虽然素无装饰,但她这种青春明媚的年纪,又一向气血旺盛,两个眼珠子黑亮亮的,脸颊粉红有气色,实在不像受委屈的样子。
她皱皱眉,叫人来低语吩咐一番,正是此时,弘昫急匆匆赶了回来,没等进帐篷就唤:“额娘——姐姐,你怎么样?”
“好着呢。”元晞轻松地一抬下巴,笑道,“正商量怎么给那个巴特尔一个颜色看呢。”
弘昫见她确实无碍,松了口气,“我已使人去告诉阿玛知道,巴特尔还在额尔德木那控制着,等会阿玛同我与他们一起面圣,请汗玛法裁夺!这件事,必得叫查干巴日贝子给咱们一个说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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