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安一罐。
“这个做奶饽饽的馅料,或者沏茶喝都是极好的。”宋满道:“若预备沏茶,放一点栀子花同闷一会,滋味最好。我的邀约是真情实意,你这阵子左右不进学,得了闲就往我那边走动走动,我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女孩儿说话,成日对着弘景弘晟,太叫人恼火了。”
顺安笑着答应下。
“很累的时候,也可以不用笑。”宋满最后拍一拍她的肩,这是她们今天除了搀扶之外距离最近的一次接触,蜻蜓点水,却叫顺安感到很心安。
顺安已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房中,她换了衣裳,坐在书桌边愣愣地出神,许久,直到侍女小心翼翼地来问她,她回过神来,想了想,说:“备笔墨来。”
“主子想要写什么?”侍女一喜,忙答应下,一边随口问,顺安道:“画画,不必调许多颜色,研墨来就好。”
“诶!”侍女庆幸自己问了一嘴,一边手脚麻利地预备,另一个侍女来整理书桌,一边闲聊,“格格许久没有作画的兴致了,今儿想画些什么?”
“画——清风朗月。”
顺安再走出房间时,天边已经泛起红霞,她来到正房中,看到了忧心忡忡又极力遮掩着的母亲。
李氏坐立不安。
顺安望着她,笑了一下,“额娘。”
“诶!”李氏看着顺安明亮的眼眸,急切地答应下,等顺安走过来轻抚她的脸颊,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落下眼泪。
她紧紧地搂住顺安,“额娘的心肝肉啊!你不想想,你有了万一,叫额娘怎么活!”
顺安轻抚她的背,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许久,她轻声道:“额娘,对不起。”
李氏一愣,疑惑地抬头看她。
北院内母女俩如何剖白心迹暂且不谈,宋满开解完青春期小姑娘,看着顺安恍恍惚惚地走了,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。
这种成就感真不错。
春柳折了荷叶回来,碧莹莹、嫩生生的一大捧抱在怀里,笑呵呵地道:“明儿奴才给您用小砂锅熬荷叶粥吃,新下的小菜正鲜嫩,还有玉兰片用椒油调了,清爽又开胃。”
宫里习惯用荷叶铺在砂锅里熬粥,粥好之后倒出来,清香怡人,入口清甜爽滑,淡淡的荷叶香不会抢去御田碧粳米的米香,夏日吃最相宜。
这种做法和宋满是童年记忆相似,她对这种味道一向喜欢,东院常做,所以春柳看到宋满千里迢迢从江南带回来的一包莲种,原因是其荷叶肥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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