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天塌下来了,也不如弘晖要紧。
四贝勒的不满,又算什么?
她本性里,存的是满洲贵女高人一等的傲气,宫廷磋磨多年,这份傲气被宫廷生活所见滋养得愈演愈烈。
宋满哪怕封了侧福晋,在她心里,也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包衣后人。
她愿意以宽和贤惠待下,那是她的好性儿,与这份做主子的高傲并无妨碍。
谁会吝惜施舍街边猫猫狗狗一小块肉呢?
喜鹊反而是更恐慌紧张的那一个,但无论为了福晋的吩咐,还是为了大阿哥的遗愿,她都必须冷静地吩咐下去,传达明白,叫这两个媳妇带人到东院去,将宋福晋与两个阿哥格格带来。
还是竹嬷嬷见机不对,匆忙过去,等听完吩咐,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心口,瞬息间做下决断,叫来从宫中带出来的徒弟珍珠:“快,用快马去请贝勒爷!”
“已叫外头的谙达去请了……”珍珠说着,看着竹嬷嬷的脸色,反应过来不对,忙拔腿往外头跑。
这边人出去,竹嬷嬷顾不得屋里,站在廊檐下翘首以盼,这要是真有点什么事,拼上的可是她的老命啊!得罪了福晋,她还能安全退身;办事不力,见罪于贝勒爷,她的老命怎保!她这半辈子攒下的银子,岂不都要便宜她那对死哥侄!
她心口多少年没这么突突跳过,正脚下有刺似的站立不安,忽然隐隐看到一行声势浩大的队伍,最前头,一个主子打扮的年轻妇人亲自牵着两个小孩子,旁边跟着的正是黄鹂。
竹嬷嬷心一下落回肚子里,转念,想起四福晋娘俩不知什么缘故要见这姐弟俩,心又悬了起来。
心情跌宕起伏,不影响她恭恭敬敬地迎上去,走到前面一看,宋主子一身家常衣装,零星一点银钗玉钏点缀,只觉素雅,或许是这两天对着福晋和李格格太多了,她心里竟有一种感动与惊喜。
“宋主子、阿哥、格格,福晋和大阿哥正在屋里等着呢。”佟嬷嬷从她身边走过时,老姐妹交换一个眼神,竹嬷嬷嘴唇微动,“小心着。”
佟嬷嬷微不可见地点点头。
到正房里,倒没有声势浩大的埋伏,四福晋只顾搂着大阿哥说话,仿佛要把下半生的话都和大阿哥说完了。
还是喜鹊见到宋满带着孩子来了,神情一喜,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,忙上前说:“主子,宋福晋带着两个小主子来了。”
“快传进来!”觉罗氏立刻说,那边弘晖已然是奄奄一息的境地,他看了弘昫一眼,露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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