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好像疯了,对着镜子看,镜中的人她都要不认识了。
就因为旁人有的,她没有,她就要将有的那个人杀死吗?那是什么样的疯子做出来的事。
后来那一晚,她哄好了弘晖,让儿子放下书先睡下,自己坐在妆镜前,看着镜中的自己,房内宫灯已经熄灭,只留下妆台侧的一盏,昏黄的灯光照着她的脸,她静静坐了很久很久。
黑暗中的宫殿包裹着她,坐在这座紫禁城中,她从没有过那样恐惧的感觉,以前只觉得德妃可怕、万岁爷可怕、宫里的人可怕,那一次,她觉得自己也可怕。
这一次,对着玛瑙年轻的脸庞,闪烁着精光的眼眸,四福晋心惊肉跳。
她可悲地认识到,自己并非没有心动。
但肩膀上有什么东西,很重很重地压着她,压得她几乎坐不直了,喘气也费力起来。
她抓紧了手边的茶碗,抬手的动作微颤,将茶碗摔出去时的力道却很干脆。
外间的宫人们很快入内,“福晋?”
玛瑙面露惊惶之色,福晋已经指着她,一字一字地挤出来:“玛瑙服侍得不好,发回内务府去。”
宫人有些不知所措,黄鹂已经冲了进来,不管什么缘故,先干脆地答应一声。
正殿的人被整整齐齐换了一遍,四福晋的权威岌岌可危,只看宫人的态度,便可知道了。
黄鹂目光冷锐,“还不按福晋的吩咐去办?”
众人这才叫进两个婆子,压住玛瑙往外去。
黄鹂抚住四福晋的背,感觉四福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,她心内百感交集,最后还是微微低身,“主子,怎么了?还不给福晋换一碗茶来?”
四福晋抓紧了她的手,许久没有说话。
她是个无用的人,保不住身边的人,抓不紧男人的心,但她现在情愿自己无用,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做那种事情,是多么丧心病狂,要留下多大的孽债?
弘晖……弘晖若是长大了,板上钉钉丢不了爵位,她杀弘昫,有什么必要。
四福晋如是安抚着自己,终于平缓了呼吸,还是说不出话来,黄鹂看了眼热茶,不动声色地接过,递到四福晋手里,出去才叫:“日常要煮奶子茶备着,我不吩咐,就不会办差了吗?”
被训斥的宫人有些抹不开脸,“黄鹂姐姐,近日都是我们在福晋跟前服侍着,也没听说这章程。”
同伴拉了拉她的衣袖,对黄鹂笑着道:“姐姐病了这阵子,嬷嬷也忙着,我们竟连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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