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婢女愤愤不平地道:“一个端水洒扫的婆子,她倒拿上大了,在格格面前一口一个老奴老奴的,也不看自己配不配!”
“福晋若出了事,咱们在这院里,就连奴才也不如。”小张氏深吸一口气,转过身回榻上坐下,“等一等吧。鹧鸪……究竟是出什么事了,闹得这样难看……”
帘子后,钱氏的婢女微声道:“主子?”
钱氏自入宫来便与小张氏要好,也是借着小张氏才搭上福晋的船,这会小张氏如此,她们是不是该出去宽慰一二?
刚发出一点声音,钱氏利眼扫过去,示意她噤声,婢女一哆嗦,忙闭紧嘴,扶着钱氏回到屋里。
钱氏坐在窗边,沉下心,半晌没说话。
她得看看,福晋这是坏了事了,从前她虽然无宠,依傍福晋,好歹衣食无缺,现在福晋出了事,小张氏这个往日最体面的都落到这个地步,何况是她?
爷的宠爱是指望不上,这院里,还有谁能让她依靠?
钱氏的目光透过窗,看着前殿东偏殿的檐角。
南薰殿这么大的动静,是瞒不过外头的,德妃很快打发梅姑来看,却没见到四福晋,与庄嬷嬷说了一会话,梅姑便回去了,殿内,听说梅姑来了,刚升起一点盼头的四福晋见状,脸色灰败下来,“就连人都不许我见了?”
德妃派来的人,她都见不到了,可见是十足的决心。
贝勒爷这是什么意思?是要彻底关死她?
四福晋心内一时慌乱不已,喜鹊忙道:“主子,您可不能慌,您得打起精神来。阿哥下午回来,还不知要怎样,您得稳住,阿哥才有主心骨啊。”
四福晋听了,强行振作起来,见一边的黄鹂恍惚的模样,心内一痛。
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,仿佛天塌了一般,四贝勒的动作太快,打了四贝勒一个措手不及。
一切好像又回到宋氏怀元晞那一年,苏嬷嬷也是这样,被从她身边带走。
但她不能认命,她还有弘晖,她若是认命了,弘晖怎么办?
四贝勒如今是怒发冲冠,才这样与她撕破脸,等四贝勒冷静下来,她再徐徐挽回,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是了,是了,马上就是过年,年节宫里大宴、请安,都得她出面,贝勒爷纵气,总还要顾及体面。
他们还有弘晖呢,贝勒爷也总得顾及弘晖的体面。
四福晋胡乱安慰着自己,终于镇定下来。
然而她没料到的,四贝勒现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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