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心中稍定,朝太子福了福身,自是告辞。
楚砚之同太子一行人慢慢行在宫道上,太子住在东宫,离皇极殿不远不近,他身后跟着一群宫卫太监,显得楚砚之这边二人形单影薄。
“三弟身前伺候的人总是不多。”太子笑道。
“臣弟身有不便,失了仪态叫生人看见,总是不好。”楚砚之神色不动。
“三弟总是这般不苟言笑。”太子摇了摇头,“别人看了,还以为三弟是个冷面冷心的人。”
楚砚之默然不语,好在东宫已到,太子并不在意,先行几步跨进正殿中。
惊云推着楚砚之上前,却被一旁的东宫掌事太监拦住。
“孤同三弟说几句体己话,旁人就无须听了。”太子立在殿中,背后灯火煌煌,他的面容隐在阴影中,声音还是温和的,面上却隐约没了笑意。
掌事太监伸手来接,惊云却没放手。
“哎。”太子长长叹了一声,“今日众目睽睽之下,三弟同孤来了东宫,若三弟有个什么闪失,孤自然难辞其咎,放心吧。”
楚砚之低斥了一声,瞪着那太监的惊云才松了手。
待行到殿中,楚砚之道:“太子莫怪。”
“怎会,三弟身子不好,身边人多加小心也是应该的。”太子笑意加深,轻一抬手,那掌事太监便退出殿去,合上了殿门。
“不知太子寻臣弟所为何事?”殿中既无茶,也无酒,楚砚之也懒得再虚与委蛇。
“自然是关心你。”太子弃了殿正中的圈椅,反是坐在楚砚之身旁。
“从前未曾见过弟妹,今日一看......”太子敛了笑意,直直看向楚砚之眼底。
“旁人都说夫妻‘琴瑟和鸣’,今日倒是巧了,孤看着弟妹,倒想到另一个词,‘琵琶别抱’。”
“太子倒是臣弟想的多了。”楚砚之不咸不淡道。
“孤同你同姓楚,又是血缘至亲,三弟何必与孤这般生分。”太子面上满是惋惜,“晋王妃同林少将军既不同姓,也非血亲,看着倒是比我们二人亲近许多。”
“他们二人同为林将军孙辈,自然亲近。”楚砚之道。
“唉。”太子叹了一声,“三弟,这般同孤说话好没意思,孤也是一片好心。”
“秦鸢同楚知南好的时候,满京城皆知,可她翻起脸来却毫不留情。”
“这般寡情的女子,以三弟的性子,竟也能容得下?”太子摇了摇头,“她也就罢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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