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秦鸢伸手从桌上自己倒了杯茶,一点一点饮着。
楚砚之扫了她一眼,难得玩笑道:“若你都老了,我岂不是半截身子入土。”
“哪儿能呢,殿下。”秦鸢故作惊讶,对着天光细细打量楚砚之的脸,“您这张脸拿出去,不知道的人都要问一句,哪里来的俊俏小公子呢。”
楚砚之笑着摇了摇头,秦鸢也静下来,陪他坐在书房中。
轻松的日子转瞬即逝,转眼便到了腊八这一日,宫中备粥设宴,因着不是重要年节,便只邀请了皇家亲眷。
林冽川作为晋王妃的兄长,又是难得回京的镇北军将领,自然列席。
将军朝服一穿上身,蜂腰猿背,剑眉星目,就连惯爱损他的秦鸢也不得不承认,他俨然便是人们常爱说的“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”的青年将军。
“哎,少将军这一身,今日宫宴上不知有多少公主郡主要春心萌动了。”青儿拉着秦鸢说悄悄话。
那边楚砚之也换了亲王朝服,外披了一件他常穿的银狐毛大氅,这大氅皮毛成色极好,银中泛着乌光,映得楚砚之脸如冠玉,俊美无俦。
“哎,王爷这一身,今日宫宴上......”青儿又要例行公事般感叹,忽地反应过来她家小姐现在是晋王妃,忙又住了嘴。
“呵。”秦鸢伸手扳过她的脸对上自己,“那我呢?”
大雍朝亲王妃的朝服底色正红,外罩一层乌纱,秦鸢穿红本就明艳,那层乌色的纱非但没有压下她的艳色,反而又透出些大气端庄来。
“小姐长大了。”青儿捧着她的手,极感慨的样子。
秦鸢微微翻了个白眼,便听孟长史道:“时辰差不多了,王爷。”
楚砚之颔首,率先上了马车。
林冽川未与他二人同乘,上了车秦鸢便道:“殿下,今日人多,又是我第一次参加宫宴,有什么需得注意的地方么?”
“无妨。”楚砚之想了想道,“秦芸芸仍在禁足,怀王府不会在这种时候闹事,其余的人与我素来也不亲近,你跟着我便好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秦鸢也心定下来些,反正整个宴席上,她不要离开楚砚之身边,应是无事的,大过年的,应该没有谁来找她不痛快。
秦鸢轻松地入了席,轻松地听着各王爷命妇说吉祥话,轻松地看着有人给荣安帝献礼,轻松地欣赏着自告奋勇的小辈们给荣安帝展示的才艺。
这宫中的家宴,看起来也同普通人家差不多的和乐氛围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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