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风。
“他要用大雍皇族的命来试药,要父皇用一名皇子的命,来换解药,否则我父皇将折寿二十年。”
一声轻响,屋中烛火尽灭,秦鸢听着大雍皇室血淋淋的秘密,一阵寒意顺着脊髓直冲上头,寒毛尽立。
“我便是那个被挑中的皇子。”楚砚之喑哑一笑,声若啼血,“可惜命运弄人,或者是那下药之人本就是为了愚弄皇家。”
“我没死,而是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”
秦鸢望着黑暗中的楚砚之,他控制不住的内力汹涌而出,乌发连同衣摆无风自动,像是森然可见的鬼气。
秦鸢毛骨悚然,憋闷之感渐渐袭来,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,从牙缝中挤出二字来:“殿下......”
这一声仿佛不可耳闻的钟声,楚砚之稍稍回神,收敛了逸出的内力。
“十年,我苦修内力,等的不过是报仇那天。”他扯唇一笑,戾色尽显。
秦鸢不敢问,那仇人是下毒之人,还是......
“父皇自然也怕了十年。”他眸中带上了一丝嘲讽之色,“他能从那行踪诡秘的人手中逃脱一次,可下一次呢?”
“自知道我中的无骨草来自乌苏起,他便像寻到了仇人般,恨毒了乌苏。”楚砚之终于平静下来,可眸光仍然极亮,恍若噬人的野兽,“自然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”
怪不得林家上一世下场如此之惨,在自己的性命问题上,荣安帝恐怕容不得一丝不忠的嫌疑。
“既然要打,为何兵部?”兵部杨尚书为何还敢叫着要裁撤镇北军,捋荣安帝的龙须。
“这是莫大的功劳,兵部怎么可能不要,他们只是不想镇北军和林家来打。”楚砚之缓缓道,“父皇也有顾虑。”
秦鸢顿时明悟,三十万镇北军,还是太碍人眼了,皇帝既要他们能打,又怕他们太能打。
凭什么呢?
秦鸢心中顿生厌恶,镇北军的将士在北疆用血肉筑起防线,朝中这些人却各怀鬼胎,各为己利。
“此次林将军难得回京,父皇定然是要在乌苏一事上下些决断的。”楚砚之终于敛尽了厉色,只是嗓音仍然紧绷。
“我祖父的意思,大雍同乌苏五年内必有一战。”秦鸢在心中算着日子,她心知肚明,其实两年后,这一战便要开打。
两年后,林家同她的命运,就要迎来审判的那日。
“林将军经营北疆多年,他的想法定然不会有错。”楚砚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