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芸芸望着鱼贯而出的下人,眸光中闪过一丝嫉妒神色,垂眸掩了,换上一副笑脸,“我来得不巧了,恐怕打扰了王府下人向姐姐请安呢。”
秦鸢不动声色,又听秦芸芸接着道:“看王府这么多下人,想必姐姐管家也很忙吧?”
这话说得秦鸢眉头一皱,她可不想明日就传出她在晋王府揽权的风声,便淡声道,“我只管我的院子,府中的事,大事皆听王爷的,小事自然由长史及各位掌事主持。”
秦芸芸眼珠一转,这便是秦鸢拿不住晋王府管家之权的意思了,一个正房夫人没得管家权,便是不受丈夫宠爱的标志,这事传出去,日后京中贵妇们,少不得要对秦鸢冷嘲热讽。
这般一想,秦芸芸今日来晋王府的不甘淡了许多,笑容也真了几分:“你我姐妹都忙,妹妹便长话短说,今日我是来给姐姐送帖子的。”
这说的应该是她同楚知南婚礼的请帖,只是......
秦鸢眉头一挑,“给晋王府的帖子,怀王府自然已经送了,妹妹单独来一趟的意思是?”
“晋王府的帖子是晋王府的,我单独来寻姐姐,为的乃是你我姐妹之约。”秦芸芸伸手从袖中捧出一物,是个袖得歪歪扭扭的粉色荷包。
秦鸢眸光一闪,神色晦暗。
秦芸芸幼时,她们姐妹二人是真有那么一段真心相交的好时光的。
那时她母亲尚在,她五岁学做女红,绣出的第一个荷包给了母亲,第二个荷包给了年方四岁的秦芸芸。
那时她母亲笑着说,姐妹之间日后成婚时,也会这般互赠绣品,以表达美好祝愿。
秦芸芸举着那个丑丑的粉色荷包直乐,“日后我成婚时,姐姐一定要做那个给我梳妆的人,我会是最好看的新娘子!”
秦鸢微阖目,下一瞬回忆暖色皆散去,她抬眸看向秦芸芸:“我会去的。”
“姐姐!”秦芸芸心中一喜,先前娘说了,若能让贵为晋王妃的秦鸢为她梳妆,既能表现出秦家搭得上晋王府,又能暗中踩秦鸢一脚,证明她进了王府还要眼巴巴亲近秦家人,想必在王府也过得不好。
“不过梳妆就免了。”秦鸢将那粉色荷包推回秦芸芸手中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我一个亲王妃,给郡王世子妃梳妆,传出去也不怕折了妹妹的‘福分’。”
秦鸢没有错过秦芸芸眼中闪过的愤恨神色,漠然笑了一声。
她不想问她,既然记得幼年之约,还是否能忆得起旧年之情呢?
上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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