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永宁宫正殿,一阵舒缓沉香味扑来,秦鸢深吸一口,也觉身心舒畅。
有宫人拿了垫子放在周贵妃脚下,秦鸢叩首奉茶,动作方毕,便叫周贵妃实实搀了起来。
“好孩子,辛苦了吧。”周贵妃爱怜地拍拍她的手,招呼了嬷嬷过来,“这大早上的要你入宫,想必是累着了,张嬷嬷,你带她去偏殿歇下。”
秦鸢不明所以,抬眼去看楚砚之,却见他只觅着手中茶碗的沫子,并不瞧她。
秦鸢又瞧了一眼满脸慈爱的周贵妃,终于了悟。
原来周贵妃将她当做了货真价实的真新嫁娘来怜惜了。
这事儿没法解释,秦鸢心中暗笑,乐得不应付近于陌生人的周贵妃,低眉顺眼跟着张嬷嬷走了。
秦鸢脚步声刚消失在门后,楚砚之便从茶盏上抬起了眼,“母妃何必这么着急着叫她下去?”
“还不是皇后在皇极殿那些话。”周贵妃拧着帕子,重重哼了一声,“我知她年纪小颜色好,可你万万不可耽溺于此,平白叫储秀宫的看了笑话。”
在来路上,楚砚之便知道要有这么一遭,现下倒觉得周贵妃不拿秦鸢当自家人也好,省得听了这些狗屁倒灶的话,之后又来打趣他。
楚砚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,等着周贵妃将心中怨气发作完。
“你可要听母妃的,宠她可以,但是晋王府的长子却万万不可从她肚子里出来。”周贵妃想到什么似的,一拍手中帕子又道,“正好你如今也娶了正妃,后院里没几个有身份的女人也不行,再过段日子,我同你父皇说说,再给你寻几个侧妃。”
楚砚之不知话题怎的突然转到了此处,但是“孩子”这个词却轻轻撩动了他的心弦。
秦鸢背景复杂,若是日后......他的孩子,确实不能有一个这样的母亲。
“这事儿之后再议吧。”楚砚之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,“南边最近不太平,父皇应该也没这个心思。”
他虽是语气淡淡,却听得周贵妃面上一喜,从前说到这个话题,他不是拒绝便是避而不谈,如今这话,在周贵妃耳中简直与同意无异。
周贵妃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,就此打住,自然而然换了话题。
母子二人难得多了些话,秦鸢这边却有些百无聊赖。
昨夜她托楚砚之的福,睡了个饱,如今在偏殿中便有些憋闷,她含笑冲正给她捶腿的张嬷嬷道:“嬷嬷,我可否出去走走,不走远,就在永宁宫花园内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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