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不该在意这些微末之事,真正的宝物却是一直都在陛下手中握着。”
朱怀安看向手中的苞米,复又抬头用期冀的目光望向徐青。
什么是芝麻,什么是西瓜,他还分得清楚。
在他眼里什么宝物也没徐青来的宝贝!
如果把宝物比做金蛋,那徐青就必然是那个会下金蛋的人。
“徐爱卿难道就真不愿意留下?若不然朕以徐爱卿为师,授爱卿国师之职,便是与朕同坐金銮,朕也”
坐金鸾?那玩意儿有什么可坐的!
在徐青眼里,坐金銮和一群人轮流去抢一只鸡没什么分别。
再者,他家里就有金鸾,还用得着去坐你家的?
徐青当时就打断道:
“君臣父子,各尽其责,各司其位。我虽不在此列,可也有重任在身。”
徐青目光扫过周围宫人,朱怀安登时会意,当即摒退众人。
等到殿内只剩下一位孤伶伶的帝王时,徐青示意朱怀安坐下说话。
两人就地坐在台阶上,身后就是那金碧辉煌的偌大龙椅。
这一刻,两人好似又回到了从前。
徐青不疾不徐,像是和昔日旧友聊天,把阴河古道的情形,和当今天下的局势与眼前帝王一一说明。
“徐鸦远渡重洋,所见所闻远非一言两语可以尽述,如今的大晏天下,也只是大晏天下,不是一整个天下。”
朱怀安目光沉凝,半晌不曾言语。
徐青看出了对方顾虑,他轻叹道:“山河积病日久,非一日可以痊愈。按如今大晏的国力,或许能重现盛世,但想要行祖皇帝之志,横扫六合,却是难上加难。”
“你若有心,可派能工巧匠出使外邦他国,博采众家之长。亦可留下祖训,使后辈子孙,世世代代不可妄自尊大。”
“需知骄兵则败,那些恃国家之大,矜民人之众,欲见威于敌者之骄兵,从来都只有灭亡一途,无有例外。”
徐青语重心长道:“那花旗国未尝败绩,一路侵城略地,其势甚凶,其运甚胜!然纵观古今,在时间长河里,他却也只是一粒尘埃。”
“我说这些不是让你过度自谦,也不是让你轻视敌手,而是让你在战略上蔑视敌人,在战术上重视敌人。”
末了,徐青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知你一心想要做下不世之功,当今天下大势也如徐鸦所见,至于往后你能做到多少,却也只能看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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